村里也只有村长有车。

顿了顿，他又问：“来时的衣服还要吗？看你丢脏衣篓里了。”

霍霄起身，打了个手势。

“小孩儿那屋，放纸巾了吗？”

这里的温度也比晋寿村高一些，风也没有晋寿村那么大。

程七没忍住，笑了下。

除非故意，不然谁也碰不到她。

“等她起来再吃，昨天我都忘吃饭了，饿一天。”

还是霍霄的普通话好听，比方言好听。

这点程七认同，是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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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说：“怪界王。”

“哎呦不好意思，”端着馄饨的男人笑着道歉，“没烫到吧？”

程七早上是惊醒的。

有人取餐路过她这边，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霍霄要了份纯肉的。

说是楼下，实际上要出小区，走上十分钟，在对面街。

“平时也这个时间起？”霍霄问。

她猛地起身，眼前一片黑，手撑在身侧缓了会儿才重新看清。

程七点头：“很饿。”

也不知道霍霄起来没。

窗外还有零星的灯光，他摸出手机，给倪言星打过去电话。

“龙珠，别提了，那界王可能是偷猪去了，看了那么多集都没来，烦。”

屋里有小闹钟，是星星姐昨天给她带来了，她凑过去瞧，早上六点半。

程七摇摇头。

到底是谁陪谁，她早就困了，是霍霄要看什么界王的。

“没有，平时早一些，”她不习惯看着霍霄说话，视线移到门外，“昨晚有点晚了。”

程七往里面挪了个位置挨着墙，霍霄坐在她旁边隔开过道。

◎我们很有钱◎

慢慢蹭下床，程七把卧室从里到外收拾一遍，确定跟昨天没什么区别，才开门出去。

热闹的店里有人打电话，有人聊天。

“起了啊，”他嗓子哑，懒散又疲倦，“我昨天陪着看动画，愣是看到凌晨三点。”

门刚开，就听见霍霄的声音。

霍霄在卧室没开灯，他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燃着，没抽。

星星姐说，这屋子隔音特别好，晚上偷偷玩游戏也不会被发现。

“醒了，”霍霄看到她出来，手里电话直接挂断，“饿不饿？”

程七愣了下，犹豫几秒，故意打个哈欠推门出去。

霍霄皱眉，对她摆手：“换衣服，带你下楼吃饭。”

是一家专做馄饨的店。

程七张了张口：“我也吃虾仁的。”

程七摇摇头说：“不要了。”

程七仔细听了几句，大部分都不像霍霄那样普通话标准，带着口音的，应该是本地的口音。

她听不太懂，需要仔细辨认。

原来被子上有波浪状暗纹，挺好看的。

他们穿的衣服，坐姿神态，都跟晋寿村的人不一样。

霍霄笑了下。

霍霄语气也相对轻松些：“喜欢看那个动画？”

昨晚她都没仔细看。

卧室重新变得安静。

店不算大，生意特别好，他们点完餐等了会儿才有空位。

街道上好多小轿车，程七一直以为，这种好车只有姐夫这样厉害人才能开。

“喜欢什么馅的，”霍霄让程七站在自己身前看店里的菜单，“你姐经常来，她爱吃虾仁的。”

程七躲回卧室里，门缝留到最小。

等餐时，程七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陌生且格格不入。

过了会儿，程七手搭在眼睛上，又过了会儿，她蜷缩起身体，低低地抽泣。

哼唱两句，发现跑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