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带点故事书带回去，也不知道的对方怎么理解的，西桑首长把自己儿子的故事书给他拿来了。

程七问：“兔子请他吃胡萝卜了吗？”

“刚好给我送来本书，”霍霄说，“给你讲讲西桑的小故事？”

程七：“啊？”

她盼这个电话盼了那么久，现在不敢接了。

程七：“……这也太简单了吧？”

程七：“我也想你。”

霍霄也挺无语，他省略了很多详细的描写，西桑小孩看这玩意？

程七追问：“然后呢？”

安静的声音里，程七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隐隐约约的爆竹声。

她记得西桑的新年刚过完不久，哪来的爆竹？

“这什么故事，”霍霄叹了口气，继续说，“第二天，人们在森林里找到小孩残缺的身体。”

“嗯。”程七还是紧张的，不确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程七？”他声音些许疲倦，但不虚弱，程七松了口气。

霍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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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

她慌乱撤回，窗外惊雷响，回音不断，震得人心直颤。

不仅仅是人心，她手机也震动了。

有人跟他说话，他告诉程七稍等。

她胡思乱想不知所措时，电话暗下去。

他接得很快。

程七：“是在打仗吗？”

消息没能撤回，手机屏幕上弹出界面。

程七忙打回去。

“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他说，“忘记看时间了。”

那边传来霍霄的轻笑声，些许宠溺的意味。

不过秒的功夫，是霍霄主动挂断的。

炮火声还在响，程七觉得这比恐怖故事吓人多了。

“从前有只小兔子，在森林里遇见迷路的小孩，兔子说它可以带小孩回家，小孩高高兴兴跟它走。”

霍霄顿住了。

“别！”程七忙拦住他，“还是，先打电话吧。”

他合上书，重新看封面，右下角写着‘恐怖倾向’，字太小，他念之前没发现。

霍霄：“然后小孩就到家了。”

程七又紧张了，手在腿上握成拳：“刚才的也看了吗？”

“恐怖故事，”霍霄问，“吓到你没。”

“应该有区别吧，”霍霄翻开手上的旧故事书，随便找一个，“都挺短的，你随便听。”

两人陷入沉默。

“没有，”程七抬头望向窗外，“下雨了，雷声很大，睡不着。”

闯他房间了。

霍霄：“我很想你。”

霍霄：“到兔子家了。”

“没有，”程七回，“挺离谱的，这算什么故事。”

“消息虽然没回，但都看了，”霍霄说，“我很安心。”

雨势渐小，所谓的爆竹声更加清晰。

他说英文也很好听，程七悄悄按下录音。

“好玩吗？”程七问，“跟我们的故事有区别吗？”

程七：“好的。”

雨更大了，程七思绪飞转，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程七愣了下，鼻头发酸。

霍霄：“等下，我现在看。”

两人又同时开口，停顿两秒，又一起笑了。

霍霄：“我书房有耳塞。”

霍霄：“是在打仗，不过离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