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舟及时接收到他的暗示，硬着头皮道：“……对，我们、我们约好的。”

“怪我怪我，怎么能随便闯进你们的房间。”

杜方在带上门前多问了一句：“舟舟，你晚上还回家吗？”

菲利斯杜方：……

蔚舟怔了半晌，试探般托起他的手，用湿巾裹住几根手指，慢慢捻了捻，顺带用余光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江澜躺下了，半张脸压进枕头里，睡眼惺忪，一副乖巧又柔软的模样。

[行行行，小爷不懂。反正你要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成之后帮我家吹吹枕边风。 ]

江澜摸了摸脸上未干的水渍，仰头看她：“是你帮我擦的脸吗？”

“我是自愿的。”

只是蔚舟刚一离开，江澜又醒了，眼底毫无睡意，摸出通讯回复同伙的消息：

房门被彻底关上了。

，可蔚舟迟迟张不开口。

可江澜没有立即开口质问，起身看了看沉默的杜方和菲利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擦完一只手，江澜自觉将另一只递上。许久，他才再次合上眼睛。

“江指挥，我可以解释。”

蔚舟皱眉：“抱歉，江指挥，我……”

蔚舟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是问这个，准备好的说辞断在嘴里，模糊“嗯”了一声，将湿巾举给他看。

[没有，我也没指望会成功。 ]

蔚舟估计这是迷药的后遗症，轻声说：“你困的话就睡吧，我们明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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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舟只觉短短半天，比她过往二十年的经历还要跌宕起伏。

白天还在言语交锋的两位掌权人，此时和多年老友一般，结伴往外走。

“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么晚还来拜访。”

蔚舟闭上眼睛：“暂时……不回。”

江澜点点头，将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放进她手心，压在湿巾上，并说：

两位长辈浑身尴尬，互相给出台阶：

江澜在三人呆愣的眼神中，抓住蔚舟的手臂，将她拉坐在床边。

“刚才我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没能及时招待两位，不好意思。”

[那小爷不是白整了？ ]

太累了，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怎么样，你成功了吗？ ]

“谢谢。”

密闭的空间内只余一对年轻男女，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气氛逐渐滑向暧昧——这是江澜认为的。

菲利斯＆杜方＆蔚舟：？

三人沉默之际，江澜动了动手指，幽幽转醒，蔚舟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和缓缓睁眼的江澜对视，从他眼里看到了震惊和疑惑，心道完了。

[没成功，但快了，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