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八天，眼底一片乌青、精神都略显涣散的进保决定做点什么。

进保：“啊？”

卫嬿婉：“进保。”

进保：“……”

卫嬿婉：“？”

没问出来，只是隐约知道，进忠出宫办差那日给卫嬿婉带的东西，全被退了回来，现在还在他榻上整齐摆着呢。

好好好。

卫嬿婉：“进忠刚被皇帝差了和李玉公公一起，去给翊坤宫送赏呢。”

阴冷阴冷的。

进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进忠快死了，他刚去喂锦鲤的时候不慎落水，人现在还在锦鲤池子里泡着呢。”

进保：“嬿婉姑娘，借一步说话。”

卫嬿婉：“进保。”

进忠没好气的白了进保一眼，继续哀伤且幽怨的摆弄那些礼物。

进保：“……”

进保：“嬿婉姑娘，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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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

卫嬿婉：“今儿个是你我进忠，咱们仨一起当差，你说那个冒白烟儿的，正在殿里伺候皇上呢。”

进保：“他今天一早高热不退，人都冒白烟儿了。”

翌日。

进保：“进忠啊。”

今天，进保依旧是失眠的一夜。

好。

卫嬿婉：“？？”

你同屋每天晚上什么话也不说，就坐在榻上摆弄那些礼物盒子，第一天摆成一列，摆了个一，第二天摆成两排，摆了个二，如此往复，现在已经摆到七了。

进保：“嬿婉姑娘，借一步说话。”

进保：“求你了，让我说完那个龟孙是怎么死的你再拆穿我。”

淦。

翌日的翌日。

进保被折磨了七天，每天晚上等灯火熄灭，一个人影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哀伤、幽怨，摆弄着那堆东西，时不时再发出点沉沉的叹息。

终于。

是夜。

家人们，谁懂啊？

进保发誓，他一开始是真的准备吃瓜看乐子的，可没过几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淦。

卫嬿婉：“……”

进保：“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要不，你去帮嬿婉姑娘暖个床，成了就成了，不成、你好歹能死痛快点儿，你说是不？”

进保：“啊？”

进保摩挲着下巴，哦哟，吵架了。

进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进忠快死了。”

九月的天儿，却让进保如至冰窟。

卫嬿婉决定做点什么，不然，她恐怕也要崩溃。

进保觉得自已离崩溃不远了。

进保决定一计不成，再施一计。

卫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