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又不对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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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力气才咬出这几个字，之后杨超捂着右侧肋骨除了闷哼再说不出什么，边野跪下来背向他，意思是要背他去医院。

烟气忽地极近，边野闻到了手掌散发出的焦油味，是抽了太多侵染进皮肤造成的，他不在的时候，卫凛冬一定是将车窗落到底，面向外抽的。

边野转过头，本以为会对上卫凛冬的眼光却发现对方视线偏上，像是在……看他的头发。

在唐婉婉略有察觉以及唐晓东歪头要顺着看过去时，边慎修牵起了唐婉婉的手。

杨超实在张不开嘴，只得皱眉苦笑，他搭到身旁工友的膀子，意思很明显了，他用不着边野。

袖口晃在侧额的鬓角旁，边野随着卫凛冬的手眼光落到他指腹上，是从他头上捻下的一片灰白土屑。

他目光从半阖的薄薄眼皮垂下，落在脚边男孩被揉乱的头发以及那只粗糙大手上。

边野转回身，面向杨超，杨超对他笑着，很虚弱，却还是把手指蜷住，只留下首尾那两根，在耳边摆了摆，意思是有事跟他电话联系。

车内闻不到一点气味，但你看车底，一定堆起小山似的烟头——卫凛冬没有烟瘾，平时不会抽这么厉害，边野一下子心疼得不知怎么好。

就在边野因为肩背迟迟没有重量而回头时，杨超铆足力气往前探身，哪怕痛得他打哆嗦，也想再揉揉边野的头发，他有感觉他的小兄弟再也不会来了，很可能这就是他俩最后一次见面。

人一走，杨超顺着墙根出溜坐下。

几秒，随后把目光牵回来，静静地注视那个始终虎视眈眈盯看这里的男孩——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凝视他的时间过长了。

男孩对他一牵嘴角，笑着说：“谢谢超哥。”

俩人一前一后走向车子。

棚里大多数兄弟或跪或蹲，站着的没几个，卫凛冬还是那个样子，沉默，木然，没什么表情，在这一片中就显得格格不入。

进入小黑车，边野随手关门，侧面啪的一声打火机乍响。

胸骨疼得他后背内衣都沁透了，完全是吊着一口气在硬撑，他很想问边野被踹的那一脚有没有事，但苦于开不了口，张嘴就吃痛得嘶嘶吸气。

边野莫名觉得头痒，他随意向后拨弄了几下。

个傻小子。

想着，手不自觉地愈发在发间用力，几乎成了粗鲁的揪扯。

大批人围过来，最前面的就是边野。

“你很喜欢被他摸头？”

“不欠，你你，啦……”

是十指相扣的那种方式，掌心包裹的指根一下子就软了，唐婉婉低着头任由男人随意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