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里依旧是空空的。

在回去的路上，单冰乐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对，尸体运往哪里去？”

“注意安全。”

爱妈妈是孩子的本能。

“大祭司阁下，尸体怎么处理啊？”

母亲冲他招招手。

白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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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祭司阁下！谢谢大祭司阁下……”

哀乐响奏起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白乐开口说。

赵曦听到匆匆的脚步声离远后，才慢慢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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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白乐的心又好像停止了。

哭喊时呼唤的自由，他去了雪山，见了大漠，看了海洋。

那是他的亲生弟弟，白乐不明白他的出生，但是他看见那个小孩脏兮兮地看着他，眼睛藏在脏乱的头发里，叫他，“哥哥。”

母亲依旧那么美丽，但流血的嘴唇宣告着她生命的即将结束。

他走在无尽的路上，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了家。

“我相信你们，请你们放心，主不会降下责罚的。”

到葬礼最后，第十小队也没观察出来什么古怪的地方。

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被塌陷的房子砸中了脑袋，但胳膊还在死死抱着奄奄一息的母亲。

麦娜玛丽诉说着对主的思绪。

运送尸体的板车越走越远，等来到这里最远偏僻之处时，赵曦听见他们交谈。

他们现在也看不到尸体的具体情况。

他是孩子，孩子面对妈妈总是充满希冀的。

他带着白嘉宋走了，一把火烧了整幢房子。

白乐的心又重新开始跳起来。

赵曦最先反应过来，“我去跟着他们，你们等我信号，三声枪响。”

但赵曦和单冰乐都一致认为自杀可能太小了，鱼双意中午刚和他们交谈完，下午就死去了。

唯一的可能是，她动了离开的念头，被人杀鸡儆猴了。

但他的心毫无波澜。

站立在两边的人们开始集体念道哀悼词。

“真是封建余孽。”景子歌撇撇嘴，一脸嫌弃地小声说。

赵曦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但是一定要小心。”

“相信我。”

“大祭司阁下，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想走，真的没人想走啊！”

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感到心在跳动。

他听见母亲虚弱的话，“不要把我和他埋在一起。”

白乐就是那个时候在衣柜里捡到了白嘉宋。

母亲精神好的时候，会和他诉说，寻觅到自由时那心灵的颤抖。

“就放在这里吧，主会亲自来责罚的，我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