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漠轻轻掰过白肃羽的头，让他转身面向自己，温柔地说：“别怕，别怕，阿肃你看看我，我是真的。”

叶漠轻笑了一声：“是吗？我也不知道。”

叶漠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清，他反抱住白肃羽，力道之大像是要把白肃羽揉进自己的身体。

没有别人会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只有那个人能这样令他轻轻颤栗又愉悦的柔软的知觉。

“你冷吗？”白肃羽摩挲着他的手，“要不我把我的羽绒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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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已经死去的男友吗，难道他是鬼吗？

这个书架的位置在角落，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白肃羽感觉到对方在轻轻用嘴唇蹭着他耳后的皮肤，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双腿发软。

的眼睛，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白肃羽就这么半挂在叶漠身上，哪怕对方的皮肤冰凉透骨，他也紧紧抱着不放，生怕下一秒幻觉破灭，对方就会消失。

“阿肃，别哭。”低沉的声音在白肃羽耳畔响起，“我是叶漠啊。”

“……”白肃羽放开他的手，垂着头半晌后，他慢慢踮起脚，环抱住叶漠的脖子，“我好想你，叶哥。”

“你不是叶哥，叶哥已经死了……”

“不用，我不冷。”叶漠吻了吻他的额头，“你不是说我是鬼吗？鬼怎么会冷呢？”

白肃羽在他的怀里抬起脸：“谁？”

内心的惊骇让白肃羽想挣扎，可又忍不住期待着这样荒诞的真相，抑制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他轻轻抽泣着。

白肃羽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抓着叶漠的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此刻发生的一切已经超乎了他的认知，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吧，既然是梦，如此真实，那便继续做下去不要醒来。

是他。

“你不是死了吗？你……是鬼吗？”

刚转过身，他就感觉到后颈就被一只手轻轻掐上，然后那双手稍稍用力，把他往后拉了回来，白肃羽没站稳，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对方的另一只手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肩膀，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白肃羽愣怔了好一会儿，直到叶漠又把他圈进自己怀抱，他才小声呢喃道：“叶哥……叶哥？”

突然，叶漠的声线沉下来：“阿肃，那个人是谁。”

“我在。”

眼前人摘下了自己口罩，白肃羽朦胧的双眼里渐渐映出了一张清晰的面孔，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和眼角下熟悉的泪痣。

白肃羽仍然在抽泣着，他拼命摇着头，叶漠已经死了，摇摇晃晃地悬挂在昏暗的小房间里死了，现在这些一定是他的幻觉、他的梦他一定是又生病了，就像叶漠刚死去那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