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丫才会欠人钱呢，他讨你的债还差不多。”

这话乍听没什么，可越琢磨越奇怪，程皇刚想刨根问底，一抬头，虎子早跑没影。

虎子呵呵一笑，刚想顺坡下驴，说两句荤话调戏调戏嫂子，吴美美本人便姗姗而归。

她忽地低下头，小声说了句“你好”后，就坐在位子上一个劲地喝茶。

“对啊，在我这儿上班。怎么了？”

“没事， 帮人打听打听。”

虎子说的这句话鬼使神差地让程皇走了一下午的神，搞得吴美美这个人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当然，这也与吴美美本人安静内向的性格不无关系。

程皇心里一阵冷笑，于阳这王八蛋动作真快，都等不及周一上班，也他妈至于的。

吴美美忙站起来跟程皇握手，握完手，头就更低了。

“李明涛那么独，谁会打听他啊？不会是讨债的吧？”程皇啧啧称奇。

“吴美美吧。”程皇像个绅士那样伸过手。

“总共多少钱？”

“别的也没多说，就是把你们上个月的货款给扣了，说让我周一别申请了，就是申到他那儿，他也不会签字。”

就再懒得管他们的闲事了。

老金那边也没好到哪去：“你们到底怎么搞的？刚见面就把我们领导得罪了？！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嘛我？合着找你们来，一点好处没有还给弄砸了!”

“你们领导都跟你说什么了？”程皇问。

陈晓梅自知任务已完成，拉着虎子跟吴美美随便应酬了两句，就要撤。

挂了老金电话，程皇忽然生出一股烦躁感，要说于阳一个月的经济制裁算不上天塌下来的大事，只是那种感觉就好像睡不着的仲夏夜耳边飞来飞去的蚊子，伤害虽小，恶心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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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马上喜笑颜开：“那行，我知道了，那您忙您的哈……回见。”

“怎么了？”程皇语气不善。

到了包间门口，虎子忽然回头问程皇：“对了，跟你打听个事，李明涛是不是在你那儿？”

陈晓梅见状，忙给他们俩介绍：“美美，这是我小叔子，程皇。程皇，这是……”

把吴美美送回家后，程皇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虎子打电话。还没拨通，老金的来电就火急火燎地往里顶。

吴美美一进来，视线率先落在了程皇身上。

“行了，钱一个子也少不了你的，货款不到是我们的问题，与你无关。”程皇明白老金这如丧考妣的德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总那有具体的数字，唉……你说你们这是……唉……”老金惋惜得话都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地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