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冷杉的安抚信息素，悄无声息地释放了很久。

整个人躲在温虞身后，只露出探头探脑的橙毛小脑瓜。

“是您想得那样，不过请您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莫名的，楼越青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结婚生子，含饴弄孙。

离开前，温虞对赵阿婆说，“阿婆，和珞珞搬进疗养院吧。”

“只是暂时的，那里绝对安全，不会有恐怖分子或劫匪。”

温虞站起身来，轻摸珞珞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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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着太阳落山方向的破砖乱瓦，声音宁静，“可今天天气很好。”

“你”赵阿婆错愕地盯着温虞，“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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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

“你不用再劝了，横竖都是死，迟早的是，老婆子我宁肯死在这里。”赵阿婆哼道。

她以为温虞是首都派来镇压他们的人，不过是先礼后兵而已。

就在这个小院，就在这个月，她先后失去了独女，女婿和老伴。

除非……

许多年前，唯一走出飞絮镇的孩子，他们引以为豪的荣耀。

“就当为报仇提前清理战场。”温虞声音渐冷，逐渐攥紧了拳。

尽管达尔家的招牌小面包，在飞絮镇备受欢迎。

期间，楼越青有了类似烦闷的情绪。

飞絮镇会迎来春日重逢。

久到楼越青的腺体有些干瘪，跟温虞一起来的属下们被迫在五十米外徘徊。

这里有她一辈子的生活痕迹。

事到如今，她认命了，也活够了。

他筹划多年。

温虞以自己的生命起誓。

可帝都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上人，怎么会知道那里？

哪怕是皇帝，也需为他的失误决策付出惨痛代价。

阳光倾落在温虞的侧颜，琥珀色的眼瞳里沉着水。

“您和珞珞不想尝尝吗？”

一番乱战，赵阿婆气喘吁吁地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示弱道，“珞珞你过来吧，外婆不撒谎，也不拽你了。”

楼越青用翠绿枝条搭建了一道十分结实的门，上面甚至坠着可爱的蓝紫色球果。

他摸了摸珞珞的橙毛。

温虞反手将珞珞抱在怀里，跟赵阿婆一同坐在青石台阶上。

听着赵阿婆絮絮叨叨地诉说，温虞沉默了很久，“您说的我都明白。”

“虽然镇子西头的面包店被炸毁了，幸好达尔爷爷还没事，就算搬到疗养院，也能做出最香软的达尔独家小面包。”

犹疑着，赵阿婆从记忆深处挑拣出了什么……

情愿死在这里，化作养料，滋养来年春天的杨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