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看出他急迫，没再多言，转身走到案台。

沈醉神色疲倦地捏了捏鼻梁：“知道了，多加人手，去王宫附近找。”

沈惊鸿抿了抿唇：“我上次见到它，上面全是名字……所以我想再看看。”

“熏香燃尽半个时辰后药效就会退尽，涂的……洗过澡应该会好很多，吃的……你有没有药的瓶子？”

沈惊鸿感受有些复杂，一面担心爆小石和王老板安危，另一面又庆幸不是他疯了，爆小石和王老板确实没有于五百年前死在他的悬鱼刀下，还有眼前这个沈醉帮他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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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你下药？”沈醉反应了过来。

“你为何忽然要找它？”沈醉转过身问道。

沈惊鸿顺着这人的话一句句捋，熏香昨夜就燃尽了，洗澡他今日也洗了好几遍，至于吃的，他回忆了一下，探手朝软枕下方摸去。

沈醉：“什么药？”

沈醉也露出几分诧异：“本就不算多，有何记不住？”

沈惊鸿眨了眨眼，问：“找谁？”

沈醉的眉头一点点蹙起来：“你确定看到生死树叶子上全是名字？”

打开木塞，瓷瓶已经空了，里面一粒药丸都不剩。

沈惊鸿不搭理他，算默认。

瓷瓶被沈醉伸手拿去，凑到鼻下嗅了嗅，道：“不是伤身体的情药，不过没有解药，你忍一下，最多十个时辰就会褪尽。”

“是。”门外侍卫应道。

沈醉说的没错，他是怕冷，可情药烧得他身上热，风又吹凉他一身的汗，又冷又热，相当不舒服。

转而联想到那片细细密密标满名字的生死树树叶，当即道：“那片叶子！黄册……你给我看过的，十一月初三那日掉下的生死树叶子，还在不在？”

“爆小石和王老板。”沈醉道，“其他人都没有察觉，我发现他们二人不见，问央姬，央姬竟说不知这二人是谁。”

“臣一直待在陛下寝宫怕是不好，能不能给换个凉快的地方待待？”

沈惊鸿也跟了上去，沈醉一卷卷书册翻找，甚至连砚台都抬起来看了底下，但依然没找到那片叶子。

“不知道。”沈惊鸿仍是不看他，“吃的涂的熏香都有。”

沈惊鸿诧异道：“你记得住你王宫里所有当值的人？”

他以为沈醉误解他在五百年前肆意虐杀无妄城百姓，声音低了下去：“……是。”

沈惊鸿点点下巴，算作应答，心里头慢慢数着离十个时辰还差多久，数出来眼下就快到十个时辰，正觉得松一口气，忽然听见殿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陛下，翻遍了王宫没找到。”

果然摸出了一个一指长的红色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