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听到个很不得了的副业，磕巴：“你们这行太复杂了。”

把救命的东西送给她拿去自杀，这就是友情吗，真是好样的。

话不好意思地卡了一下。

还有这时候找她搭话，承认之前不信任她，之类的。

也没见对方跟异性说过话，同性也一样。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沉皿盈对科拉肯的印象其实没有那么差。

有所触动，沉皿盈朝菲尼克斯那儿迈出半步，拉进距离，想再说些什么。

菲尼克斯并不能完全确定，他拍了拍沉皿盈的肩膀，友情提醒：“这个剂量对你太超标，两针一起打，死得更快，想自杀的时候可以拿去用。”

她一直很想和导师说点什么，犹犹豫豫着没能开口，结果他在还是身强体壮的年纪就死了。

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只剩个疑似骚扰的临终短信，她跟手机屏幕大眼瞪小眼。

“哦，”沉皿盈失望，碾了碾脚尖，手里还拿着他给的止痛剂，“让我放心，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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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自我满足在先的类型。

菲尼克斯：“这行死得快，犹豫就会后悔，我可不立[这次任务结束就xxx]的fg。”

要是认定他纯坏人，夹杂恶意，她真的会把人骗进校区，让他原地变成兔子们的麻辣章鱼头。

“从见第一面起我就想说了，”沉皿盈觉得自己算得上坦率主动了，结果菲尼克斯更厉害，“你这人说话有时候都好直白哦。”

还有大家长。

现在又有了他朋友的看法，她舒了口气，似乎可以再大胆一点了。

“什”

想怎么处理数据，想怎么处理她，直言不讳。

“这不是我想表达的重点。”菲尼克斯忘了。

沉皿盈被他说动，结合她这半年来的经历，这话很有道理。

她深吸一口气，真的很想知道：“什么类型的dvd ？”

离谱。

风吹起发丝，她抿起嘴，神情认真，目光微动。

偷瞥菲尼克斯，真难得听他跟人讲这些，托他的福，沉皿盈对科拉肯的认识更多了点。

虚归虚，但也不该那么快。好在死因是他杀，说出去比猝死好听。

要不是菲尼克斯眼神好，瞄见过dvd一角，差点就以为他不喜欢人类了。

“以防万一。”

嗤，德国佬。

断网大半年，没有信号，沉皿盈没法跟他发消息，她偶尔发呆的时候会想，好像还一直没讲过自己非要出国的理由。

但回想了下老公哥那个身材和体型，沉皿盈面色凝重，竟觉得合理，他做雇佣兵实在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