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摸到，一刹那，那剑就出鞘架到了她脖子上。

李玉喑腿一翻，离开了桌案。

望王爷成全。

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姐为他倒了盏茶，伺候的都下去了。

“你想做个男人了，是么。”

“别去找她。”他警告他。

李玉喑讽刺她：“女子装扮、男儿行事。”

李玉喑恼了。

“我，我就是要见见她，刮花她的脸蛋，这世上怎么可以有比我更美的女人。”要么属于他，要么就去死吧。

李月溶看着他，目光澄澈见底，无冷无暖。

月溶道：“你惯会讨些言语功夫，但我所言皆为真，倘若她有所损伤，你的皮囊我就代佛祖收了。”

师父传授他们的武艺，是让他们活命，而非杀生。

“懒得跟你掰扯，你当真以为你先见她，她就中意你了？”从小就厌恶这大姐，一副死样子，还装得四平八稳。

李月溶并不接茬，只是饮下眼前的茶水。

早就死了。留念人间。

李玉喑道：“大姐真要杀我。”

大姐和离之事想必不用他费心了。

她装得难过：“竟为了一个女子，要杀了我。”

二小姐就这样来到慈林寺，打着看望姐姐的名号去瞧那个女子。

有佳人在侧，哪还记得只见过一面的她。

可转瞬又笑起来：“那我把她奸了，再告诉你滋味如何。”

“她？”李玉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当酒一样饮尽，茶盏落到地上清泠一声，她笑，“她是谁啊。”

姐……未尽的言语未吐诉。

李月溶手很稳，目光也如此，无庞杂情绪，只是看着他，稳稳地看着。

月溶不答他，只是收拾起地上的残渣碎片。

她问他，来寺庙做什么。

这乌龟王八蛋，缩到壳子里不出来，还真能当女人不成。

一缕发掉落，李玉喑心疼地捧起：“以发代首，你把我杀了。”

李玉喑笑了起来，又娇又冷：“你真是个笑话，真把自己当菩萨啦？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满京城的笑料，丞相家的耻辱。”

她爬到桌上去，碰倒了玉壶，一边笑一边摸上李月溶腰间的长剑。

“你爱上她了，还是爱上你尘世的欲望。”

李月溶偏偏涂着红唇、穿着华服。

李玉喑娇笑道：“还能做什么，你这副模样难道值得我来一趟。”

李月溶道：“我会杀了你。若你伤及无辜。”

李月溶的剑紧随而去，隔着一寸距离扎入梁木。

李玉喑穿得素净、清丽，在冬日里要和雪色融为一体。

李玉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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