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胸，青蘅蓦然惊醒。

青蘅说：“那你岂不是慷他人之慨了。”

佛祖的手，佛祖的心，还是佛祖的脑袋。

王妃道：“是。”

王妃倏然拔出剑，问青蘅，要哪一块。

王妃摇头：“佛祖不会，帝王会。”

抱着她的是个女人，再高大，也还是个女人。

她回答得干净利落，毫无道德的羞赧。

她在做什么啊，她疯了，又来勾引女人。

青蘅惊得整个坐到蒲团上：“你不怕？”

她突然什么也不想管，伸出手，娇媚地：“吻吻我。”

“不好玩。”青蘅说她，“一点都不好玩。”

唯心而已。

“我的庙，在我心中。”王妃持剑道，“无需他人提供修佛之所。”

佛祖怎么会住到这金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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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静静叹口气。

王妃却不肯主动：“你要的，你自己来。”

好一个从心的和尚，竟不被清规戒律束缚。

青蘅突然笑：“若我偷了它，逍遥自在远逃，佛祖可会怪罪我。”

青蘅讨厌她。

“你说你要出家，你不敬佛祖，就算祂不在意，祂尘世的子弟也会不在意吗？”

“后悔？”青蘅只是笑，“你吻了我，我再告诉你，后不后悔。”

他也要求她：“站起来。”

“不，”青蘅僵持，“我不勾引你。”

“你呢，”青蘅问，“你舍得么。”

如佛抱鹰，如母抱婴，他道：“若你后悔，还来得及。”

“在这座金佛面前，”她要求她，“跪下来，吻我。”

“佛祖割肉喂鹰，岂会怜惜尘世里金银。若你需要，祂自是舍得。”

她不用祂，在她眼里，这就是块大金子呀。

淘气。

看她为娼为妓，做人做鬼。

仿佛她是盗贼是匪徒还是圣人，都无关紧要。

“皇帝可真坏，”青蘅说，“他拥有整个天下，却连这座金身都舍不得。”

王妃低头看她。

青蘅突然笑，笑得倒在蒲团上。

“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亲了你，会受磨折的。”青蘅抱住王妃，跟她贴很近，近得胸膛的心跳要挨在一起，她突然笑，“怎么一点胸没有。”

王妃静静望她侧脸，看她唇微微地嘟起，赌气般不满。

都说送佛送到西，好心人，怎么还要她自己动。

尘世之外的佛管不到尘世之内的躯体。

卸下剑，跪坐下来，将她抱起。

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