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也捏着被子边缘，嘴里念念有词。

“怎么，抱了就愿意去看医生了？”

最后，医生松口，让她陪着牧尘也进去。

在他沉睡的时候，医生说出了他的猜测。

“血……很多很多血……”

“反正你必须承认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保护你的。”

医生：“是什么样子的血？”

乔冬悠不明白，她在不管看见牧尘也什么样子都平常心对待的时候，就已经一步一步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只有她在我才可能敞开心扉，除了她我不相信任何人。”

考虑到牧尘也的状态，治疗没再继续。

“车祸的时候，牧少爷和他的母亲在同一现场，而且，可能是他母亲导致了那场车祸。所以他心里面有很严重的心结，对他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甚至充满恨意。”

医生穿着便装过来，带着助手特地布置了一个房间，里面上到挂钟下到纸巾都是他特意安排的。

最后，医生问道：“车祸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一开始是很简答的问题，问他的姓名，年龄，还有爱好。

牧尘也眉头皱了起来，“恐惧，害怕，想逃。”

“那片雾给你什么样的感觉？”

“心理咨询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需要你敞开心扉，不适合有其他人在场。”

牧尘也：“我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全是雾，很大很大的雾。”

他们一问一答，说着乔冬悠听不懂的话。

乔冬悠笑了。

牧尘也不需要被同情，不需要被怜悯，他只想做他自己。

这一次，轮到医生皱起眉。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弟弟怎么会这么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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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你吗？”

站在旁边的乔冬悠心里一跳。

乔冬悠起身坐到床上，伸开胳膊。

进去的时候，牧尘也坚持：“她和我一起。”

牧尘也撇嘴，“不是要你像抱小孩子一样抱我，是我抱你，像个男人那样抱你。”

而乔冬悠一直都把他当成他自己，不是残疾人，不是牧家大少爷。

牧尘也脸上出现挣扎的表情，医生给了乔冬悠一个眼神，她立刻握住他的手。

没一会儿，牧尘也便睡着了。

渐渐的，等牧尘也放松下来，心理医生开始使出他的专业技能。

“在脑海中想象你母亲的样子，您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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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主动和郑立杉说让心理医生来。

“红色的，飘在空中，像雾一样。”

他的手很冰，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