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抱膝，“你怎么不讲话？”

她坐起身，薄毯随之滑落，露出单薄的寝裙，坦领很大，一片白皙。

青年正色道：“黎昭，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也对我认真一点儿行吗？”

“我没有心事。”

视线被蒙住的一瞬，身穿月华浮光锦的少女映入眼帘。

齐容与不再划桨，盘腿坐在乌篷外、少女目光所及之处。

黎昭不禁感叹，若一生中永远有这么一个能陪伴自己“胡作非为”的人，该有多好。

比平日话少了许多。

“嗯。”

黎昭问道：“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黎昭双手捧脸，手肘杵在膝头，“你……要不要看看我披风里穿了什么？”

视野被水蓝色披帛遮蔽，隐隐捕捉到面前之人模糊的身形。

这一刻，潮湿的江风化为绕指柔，在青年心口轻轻挠了下。

“停下吧。”

齐容与淡笑，“等着你倾诉心事。”

齐容与别开眼，起身背对道：“我出去等你。”

黑布隆冬的深夜，划船实在算不上好的提议，可齐容与还是爽快答应了。

“我没有”

不要撩他又不负责任。

几缕碎发在鼻尖上轻拂，她向上吹了吹，有些无聊，因着船上的另一人只顾着划船。

黎昭歪歪头，眼底莫名。

“你生气了？”

齐容与拧不过她，垂下眼帘，想着要如何哄她开心，耳边忽闻衣料摩挲声。他诧异转眸，看黎昭主动解开披风。

黎昭撇撇嘴，瓮声瓮气道：“我替你保管你媳妇的衣裳，你还生气了。”

“明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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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坐在乌篷里，裹着披风，感受潮湿的夜风吹过脸颊。

“齐容与。”

少女就坐在他的面前，一尺之内，身上的浮光锦裙很好地贴合了身形。

齐容与微怔，眼前不自觉浮现少女身穿坦领寝裙的曼妙身姿，他呼吸略重，在深夜中尤显，“别闹。”

齐容与心跳失控，任由少女蒙住他的双眼，在他后枕部打了一个结。

江风徐徐，滟滟水流，波光粼粼，一只乌篷小船划向江月连线的深处。

皎月映在他优越的面部轮廓上，添了柔和温煦。

美得惊心动魄。

鼻端传来幽幽暖香，是少女身上的香气。

明日休沐，她想划多久，他就能陪多久。

知她说了违心的话，齐容与也不拆穿，却觉得身边的少女快要碎掉了。他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可她不说，他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