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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检测到两个近似的结果。”屏幕里出现了两个相差甚远的坐标，时忆突然想到，唐述是不是也用这种方式来搜索的？才会给到罗赛那么多坐标去寻找。

“你少说两句。”

“你很想把珍贵的学生带回来，又害怕面对他，是吗？”

“你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事后再跟其他人解释说要去调试机体吧总会有借口的。

ai马上住嘴了。

“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ai转了个话题。

“但你认为这个时间太漫长了，你希望有人能跟你说话。”

而正因此，时忆觉得在司屿面前再也没有了成年人的余裕，如今五年过去，恐怕她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司屿了。

“我会做一个让你闭嘴的程序。”

时忆有些后悔自己没带本书来看了，在这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她很难保持高度专注，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她觉得这个时间好像一点都没有减少，等待的不满与期待让她心神不宁。

时忆心里一阵发虚，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司屿相处，他和罗赛、牧榆不一样，司屿藏了太多东西在心底，而他本人也因此十分割裂——一半的司屿浸在暗流涌动的沼泽里，准备好吞噬一切，而另一半的司屿总是阳光普照，像是上天派来的使者，高洁得没有一点瑕疵。

“这是很复杂的情绪。”时忆没有正面回答。

问题，看来它把所有的心思都拿去进行搜索了，时忆也听话地闭上了嘴巴，既然它说要半个小时，那就等吧。

“你看起来很焦虑。”ai冷不防地说话了，它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惊得时忆毛孔都放大了。

“我不是人类，我没有道德束缚，我也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所以我会说出你不想听到的话。”

时忆再次腾起要把这个ai砸坏的念头，她高高举起拳头，却不知道自己要砸哪里。

“你真是最恶劣的东西。”

“等你搜索完再一起汇报吧。”时忆端详着地图里的坐标，它们在不同的方位，从距离上看，光是要到达其中一个坐标都要耗费六个小时，如果两个都去的话，时间就大大超出时忆的想象了，而她这样独自行动也很危险。

这个机体好像把ai藏得很深，仿佛那是它的大脑。

“我是你的镜子，在我面前谎言与掩饰是没有意义的。”

“ a坐标的可能性是3 ， b坐标的可能性是23 。”

“不，我不害怕。”

“从你的心率来看，你在说谎。”

“计算和真正听到是不一样的。”

时忆咬着牙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