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听见他继续道，“没事的。”我没说话，听见他哼哼唧唧地说道，“我好饿哦。”

到家的时候在车里抽了两根烟才下的车，一打开门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我把门关上，往何崇韬房间走了几步。

我拉了下他挂在我身上的胳膊：“你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我往里面走了两步，就见到那个缩在被子里的人似乎动了动，走到床边看了看这个躺在床上的人。

我看着他，下巴上冒出了一点凌乱的胡渣，整个人介乎在少年和男人之间，因为生病憔悴的原因又显得有些脆弱，我问他：“哪里难受？”

他抬起眼睛看我，眼内血丝很重，他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哪里都难受。”

我垂着眼睛问他：“几天没去学校了？”

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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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带你去医院看。”

我嗓子有些痒，咳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这个半挂在我身上的病患莫名其妙的笑声：“老师你被我传染了啊？”

他说：“我测了温度，低烧。”

听见这个病患哼哼了两声：“您跑了我就得饿死在床上了。”

他咳了两声，哑着嗓子委屈道：“几天没吃饭了。”

我顿了顿，告诉他：“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听见他说：“松手老师就跑了怎么办？”

感觉这个半挂在我身上的人顿了顿，鼻音很重，还带着怀疑：“真的？”

我僵了一下，感受到这个人喷在我耳朵附近的呼吸，我猜是因为他有点发热的原因，喷在我耳边的呼吸灼热，带的我整个耳朵开始发烫，我扭了下头，试图后退一步，他的身子都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作着，我还听见他细弱的声音：“老师。”

几步，最后直接把电话挂了，拎了外套跟我妈说了声回家也没等我妈说点什么就直接出了门。

我问：“发烧么？”边弯下身子准备去摸一下他的脑门。

手刚触到他脑门，就感觉这个缩在被子里的人从被子里伸出双手直接环在了我的脖颈，他的身子都半挂了过来，脑袋虚虚地靠在我肩处，哑着嗓子闷出一点微不可闻的哭腔：“老师，您太狠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保持着没动，听见他的呼吸声都加重了，静了很久，我出声问他：“发烧吗？”

我顿了顿，跟他说：“松手。”

他房间的门虚掩着，我推了推门，骤然感觉里面像是久不见光一般的阴沉。

大概真的是难受了挺久的，一张脸窝在枕头里看起来都可以用虚弱来形容，在见到我的时候眨了下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声音恹恹的：“您太狠了把我一病人丢下您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