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沈惊春狠狠踩了他一脚，她瞪着沈斯珩，颇有几分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被怀疑是凶手了？谈正事！”

“你怎会知道”沈惊春瞳孔骤缩，连声线都在颤。

沈惊春哑口无言,半晌才讪笑着回答：“苏纨他没有动机杀人啊，他来沧浪宗不久，甚至都不认识那个死去的弟子”

沈惊春话刚说出口就被沈斯珩紧紧抱在怀里，呼出的气洒在沈惊春的耳边，他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手掌占有欲地扣着沈惊春的后脑，“我好难受，惊春。”

“凶手会不会是苏纨？”沈斯珩问。

沈斯珩动作轻柔地将沈惊春垂落耳畔的一缕乌发别于耳后，对上沈惊春惊悚的眼神,他却是温和一笑：“我是哥哥啊,有什么妹妹的事是哥哥不知道的呢？”

沈惊春的嗓子像是哑掉了，差点发不出声，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能让沈斯珩认出燕越。

“怎么？”沈斯珩又笑了,看她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很震惊？”

这次她是真的震惊了,沈斯珩怎会知道她救过妖奴的事？她明明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靠，真是老狐狸发春，骚得很。

“当然。”沈惊春笑道。

“惊春,他是花游城的那个燕越吧？”沈斯珩不常笑,在沈惊春看来他笑得十分僵硬，“就是当年那个对你恩将仇报的妖奴。”

沈惊春侧颈的皮肤最敏感，被他吻得一阵腿软，沈斯珩及时握住她的腰肢。

“可若他是妖呢？”沈斯珩乍然开口,打断了沈惊春欲说的话,他的目光始终黏在沈惊春的脸上，不愿移开分毫，哪怕她的反应有一刻的差错，他都会抓住。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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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沈惊春第一次丧失了语言能力，她艰难地开口，仍然抱着侥幸心理：“你该不会一直都在看着我吧？”

四个宿敌找上门已经够麻烦了,要是他们全都认出了对方，那真是她无法控制的混乱程度了。

两人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沈惊春的话有道理，他们退让了一步：“那您早点出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明明沈斯珩的发/情期已经过了，现在还故意占她的便宜。

沈斯珩的回答着实令沈惊春大跌眼睛，他竟然无所谓地说：“那又怎样？”

“好，谈正事。”沈斯珩眼里的欲/潮这才稍褪，他遗憾地舔了舔嘴角，炙热的视线克制地收敛了几分，表面一本正经，只是目光仍然止不住地往她的唇上瞥，“说说那具尸体的细节吧。”

沈斯珩只笑不语。

然而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答案。

了他是杀人凶手了吗？”

沈斯珩一边说，一边用脑袋难耐地蹭着她，薄唇含住了她侧颈的肌肤，硬生生吸出红印。

紧接着，他双手碰住沈惊春的脸，低下头就要不管不顾地吻住沈惊春。

沈斯珩的手温柔地抚上了沈惊春的面颊,他的语气也极为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的,他一直在看着沈惊春

沈惊春咬紧牙关，勉强抵抗了迎合的冲动，她将沈斯珩推开，对上沈斯珩迷离茫然的视线：“清醒点，外面还有人。”

沈惊春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

沈惊春嘴角抽了抽，没管沈斯珩的小动作，她仔细回忆尸体细节，详细说给了沈斯珩听：“尸体是在卯时发现的，面容惊恐，全身唯有脖颈一处类似爪痕的致命伤，领口有水渍，或许死亡地点靠河？”

燕越想报复的人是她，他不会浪费精力，更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杀别人。

“为什么？”沈斯珩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着沈惊春，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你为什么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