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前辈，就是靠谱啊！

所以很不好说。

“他是为了关上通道才出海的，他葬身在幸福岛，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明天，我们去6区超管局把工作辞了吧？”楼仰雪对监管者66666认真说：“顺便把这个月的工资也领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呼唤了自己的监管者，然后不熟练地登上论坛，按照伊里安给的论坛id，给“触手太多我看不见”发送了一条消息：前辈，悲之郎的真实身份……是钟离寂吗？

独孤长风回身看向他：“不知钟离家主还有何疑虑？”

公布了，钟离寂必定会遭受旁人的议论和指责。

“是这样的……”钟离盛放低了声音：“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在幸福岛上发现我弟弟钟离寂的踪迹。”

“大约一百年前，海上出现了一个不断涌出异端的通道，为了关闭这个通道，我弟弟跟其他家族的最强者组成小队，一起出海……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就不能私下找他说吗？

触手太多我看不见：最初是为了获取足够的悲伤关门，最终在力量里迷失了初心。

独孤长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说——”

独孤长风微微睁大了眼睛，是这样的吗？！

独孤长风愣愣地看着钟离盛蹒跚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动。

没过多久，“触手太多我看不见”回了他一条消息：是，我正想着该如何告诉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

莫穹枢察觉到他的目光，朝百里默言友善地笑了笑。

“可是幸福岛又为何会变成悲之郎的地盘？”钟离盛仿佛想通了什么，闭了闭眼：“悲之郎，悲之郎……是啊，我早该想到的。”

但这真的完全都是钟离寂的错吗？也并不见得，然而，失去家人的人很难理智地思考是非对错，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这是事实。

钟离寂的出发点是为了人类的安危，他关上了幸福岛的门，也确实阻拦了门里的异端，保护了无数人类……可异化为悲之郎的他，却偏离了本心，一手造成了无数的家破人亡。

会议结束后，钟离盛私下喊住了独孤长风：“独孤家主留步。”

钟离盛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不再明亮的眼睛已经变得有点湿润：“别说，我们都不要说。”

正因如此，楼仰雪才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知独孤长风和百里默言，他也没斟酌好究竟该不该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独孤长风失神地看着这行文字，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功过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一个结论概括，这完全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

不公布，钟离寂将会一直是英雄。

“是钟离家主刚刚猜到的。”独孤长风用一指弹艰难打字：“为什么？”

楼仰雪抿了抿唇，打字：如果有空，我把他们的遗物转交给你。

楼仰雪看到独孤长风发来的这段文字，不由陷入思索。

监管者66666无语：[……你现在已经有很多积分了吧，想换多少钱就换多少钱，怎

独孤长风艰难找回理智，回复他：暂时不要找我，高层不信任你，准备追踪你的踪迹，然后跟你友好接触，他们已经派人查你了，你要小心。

“现在想来，那个通道，其实就幸福岛上的那扇门吧。”钟离盛苦笑：“你们的消息传回来后，我对比了幸福岛的位置和当年那个通道的坐标，发现它们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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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被迫踏上了一条错误的路。”钟离盛闭上眼，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让他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