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珩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摸了片叶子给对方递了过去。

其他人一直焦急地等

陈医生再次强调，“她不是异能者，经不起你们胡来。”

神见地的植被与云岭的大相径庭，两人眼前焕然一新。

“蛇分胎生和卵生，你这一种……”陈医生将白骨森森的指骨放在阮丝莲的腹部，“既是卵生又是胎生，算你走运。”

林梦之一阵恶寒，他大步走到阮丝莲身后，捧住对方冰冷的面颊，给陈医生看，“她是人，是人，你说现在她肚子里有蛇蛋！疯子和庸医，你是哪一种？”

阮丝莲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看向前方，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生下来。”

当检查结果浮出水面之时，病人及其病人家属出现激烈情绪是常见的也是合理的，陈医生原谅家属对自己的污蔑和侮辱，他只是静静地纠正对方，“不是蛇蛋，是蛇。”

乌珩摸了摸戒指，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这种蛇类的孕育方式不单纯只有一种，非单纯卵生，胚胎发育成幼蛇就能排出，不用体外产卵，人格上会好接受一点，非单纯胎生，它不会汲取压榨你母体的能量，对你身体影响不会有纯胎生那么大，所以我说，算你走运。”陈医生解释道。

碎尸万段。她心想。

乌珩盯着她的眼睛看，移向别处，“然后弄死？”

在薄雾弥漫的溪流边，阮丝莲停下脚步，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低声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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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

乌珩在这时候有了动静，藤蔓从他掌下生出，轻柔地爬上了阮丝莲的腹部，“杀死它们，再排出，是否可行？”

这里的山更高大雄伟，森林也更古老幽深，同时更加安静。

“有什么区别？”阮丝莲声音嘶哑，眼眶都在颤，“不都是蛇吗？”

乌珩无所谓别人怎么形容看待自己，他看着阮丝莲，“你打算怎么办？”

看见那片试探性递来的绿叶，阮丝莲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她望向乌珩，“如果不是家里那些事情，你一定非常可爱，虽然你现在也很可爱。”

“哇，走运？！”

“还有，让病人自己做决定。”

“那，”乌珩碰了一下她的手肘，“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除非摘除一整套生育器官，而且还是在身体没有寄生种的前提下，现在不清楚胚胎的数量，也不知道它们的性格，如果在摘除的过程中，它们反噬母体，病人会死在手术床上！”陈医生开始激动了。

林梦之看起来比阮丝莲还要无法接受，“谁要生蛇？打了打了，现在就打。”

阮丝莲没想到乌珩能猜到自己的打算，她脸上露出轻微的讶异，但也没有否认遮掩，乌珩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绝对不会去想为什么是我，或者为什么你们没有保护好我，比起你们和其他人，我所遭遇到的在我看来，只是有些神奇，它不会改变我，更加无法毁灭我。”

她笑起来，“拥抱偶然性，热爱命运，这是我们，也是我们所有人，也是我选择跟着你的最根本理由。”

乌珩：“通常情况下，一胎幼蛇的数量都大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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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其实我们是很像的人，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不会是哭，第二件事情也不会是愤怒和追责，最后，我们一般不会去问为什么。”

阮丝莲看了每个人一眼，笑了笑，将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最后看向乌珩，“我想静一静，但我一个人可能不太安全，阿珩，你陪我到附近走走，好吗？”

季，如果你真的是雌性，现在这胚胎毋庸置疑在你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