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珩拉开车窗。

鸭子一只只一只不落的带着一大一小两只黄牛返回后，虞美人在周围扎根建起屏障，湿润的空气慢慢被篝火烤干。

两个女声在小声夜话，林梦之睡在薛慎和薛屺中间，那是他精挑细选的最柔软舒适的位置，敖舍和他的鸭子还有牛睡在车厢，秋李在自己的浴缸里吐着泡泡，周意在值夜班，他保留着还在部队里出任务时候的习惯。

薛屺震惊地摇着脑袋，背着手走开。

薛屺的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你是说，它们之中有一只是水系异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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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说什么，也没喝止，拎着扫帚爬上车厢，清扫着里头的粪便碎屑。

“你说，我让小良认他当干爸好不好？”

“啊，什么意思？一群都被吃掉？”

、杨瑜和周意以及只会附和的应老师一起做的决定。

篝火旁边用水壶烧着水，杨瑜用水杯温了水，才将奶粉冲泡开。

窦露睁开了眼睛，她把脑袋挪到阮丝莲腿上，眼前是对方日渐隆起的腹部，她手掌贴上去已经能感受到明显的凸起。

在噼啪迸裂开的火花声中，窦露的眼睛慢慢红了，她一把环住阮丝莲的腰，“怎么办，我好怕你因为它们死掉，我讨厌它们，它们真恶心。”

敖舍点了一下头，手里的清扫工作没停。

“你就是为了他的物资，还想让他当杨良亮的靠山。”杨澳说。

杨瑜轻轻把手臂从杨良亮身体下面抽出来，回到车上，从背包里拿出了奶瓶，用半瓶矿泉水蹲在不远处洗了又洗，她拿着干净的奶瓶回到车旁边，把里面的奶粉罐子取出来，勺子使劲刮罐子底的摩擦声让靠在隔壁车里睡觉的乌珩睁开眼。

“我好像，还好。”阮丝莲犹豫着说，“肚子里的宝宝好像给了我很大的力量。”

“也不全是，一个品行好又情绪稳定的长辈对小孩的影响很大的，他还有一定的锋芒。你

乌珩嗯了一声。

“首领有水系异能。”

“敖哥，你不怕他们被这里的野兽吃掉？”薛屺好奇道。

几罐奶粉还有几大提纸尿裤被藤蔓托着拎着送到了杨瑜脚边。

唰——

“它们一般是群体活动。”

杨澳看着满满一瓶的奶，有些惊疑，“不是没有了吗？你又找乌珩要的？”

杨瑜受到惊吓似的回头，看见是乌珩，她松了口气，但又紧张起来，“我给宝宝弄点吃的。”

敖舍把一群鸭子和他的黄牛赶下车，嘱咐它们就在附近转转吃点东西，不要离开人类的视线，一群鸭子很快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杨瑜强忍着泪意，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

阮丝莲反过来安慰窦露。

杨瑜心情很好地说：“我没有找他要，他知道奶粉喝完了，主动又给了我一些。”

“这些东西用不上，你用完了可以找我要。”少年语气就那样，不温柔不关怀，但接收到他好意的人都不会在意这个。

一整天的赶路给失去异能量的身体造成的疲累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几乎一躺下就睁不开眼了，连阮丝莲问吃不吃晚饭都没力气回答。

漫长的雨季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天然的蓄水池，表面上是苔藓和落叶，底下可能就是水塘或者溪流，要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睡一晚着实不易，光是准备烧篝火睡觉的地方都花了两个小时，不过，要是大家还都是异能者，或许也不用这么长时间。

还没干涸的眼泪让女人的眼睛在还蜡黄的一张脸上显得格外明亮，“杨澳，他真的好善良，比我们和我们遇到的所有人都善良，你有这样的同学真是你的福气。”

“你是孕妇欸，你不累吗——”窦露把她拉下来，让她别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