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要不在世界哪里旅游，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哪会管我什么。”他叹了口气，“文静，我不是我妈妈的唯一，我也发现爸爸妈妈不是天生就爱小孩子，爱都是有条件的，意识到这一点，我哭了很久。”

“烧烤有牛羊这些常规的，还可以吃鳄鱼肉，都是自助，这个旗子立起来表示你吃饱了，不然服务员会一直上菜。”

顾维祎笑道：“我知道了，你想吃烧烤，有胃口吃肉，说明你好得差不多了。”

“你祷告好了吗？原来你信基督啊。”

这话肯定是骗她的，她察觉到，他的温柔善良，作为医生令人信任，如沐春风，同时，他也在极力隐藏自己，他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她想更了解他。

李文静心想，大概上次提到妈妈给他取的名字，他才落泪了，心中存了些歉意。

他把小旗子推到李文静手边

进门后，穿着花裙子的黑人小哥很热情，他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顾维祎说他是法国人，小哥吹了声口哨，大厨从烧烤架后露出头，声音洪亮，炫耀自己是在法国学的料理，非要给他们送个烤鹅肝。

“出什么事了？”

李文静两只手握在一起，装模作样拜了几下，“上帝您好，我是善女子李文静，请让政府的做事效率提高一百倍，保佑我们的施工许可证快点下来吧。”

说了一半，李文静发觉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自从那晚过后，对他多了一份信任与依赖，在顾维祎面前总是不经意会说许多话。他问摩的是什么，还在等她说下去，而她已经换了个话头，问他：“你为什么来非洲，来肯尼亚？”

“上帝还能管我呢，行吧，其实中国人不信什么教，但遇到什么神仙菩萨，总要拜一拜，只求赚钱发财。”

“我没那么着急，下周再来也不迟，要不要逛逛，还是喝点什么？”顾维祎看向街头的咖啡厅，“ffee？”

他被砍烂了脖子

“不喜欢喝咖啡，跟涮锅水一样。”

李文静的目光停在街头的烤肉店，外面挂了一只大鳄鱼，露天烧烤架冒着烟火气，炭香十足。四个厨师正在割肉，刷油，烧烤，服务员进进出出上菜。

“对不起。”

李文静感受到他的目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直勾勾的视线吓了一跳，连忙转开了眼睛，低下头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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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欢来就来了。”

“没关系，就算我妈妈还在，她应该跟她男朋友在一

李文静淡淡地说着，顾维祎注视着她，看得有点儿入神，随意扎了马尾辫垂在背上，露出的一只耳朵白白的，脸庞的皮肤被晒成了棕色，比刚来时瘦了很多，眼睛下的黑眼圈生了几条细纹，她并不特别漂亮，她的魅力来自于天然的姿态。顾维祎心里其实也有个疑问，他对她好奇，老是不自觉在她面前说许多话，一种抑制不住的分享欲。

“那你父母不反对吗？”

顾维祎走出来时，李文静正在把手里的纸团揉成一团，松开，接着揉。

“我才不信，谁没事来非洲啊？”

医院及其配套项目的建设，需要先去城镇所属的县里办施工许可证，保罗神父和顾维祎陪她一块去县里，不巧碰到许多人抗议，包围了市政厅，施工证没办成。

“木塔沙不是说了，差点被狮子吃了，罚金交得没钱了，后来留在肯尼亚了。”

保罗神父说附近勘测到了油田，附近的几个部落大打出手，想捞这笔黑色黄金。他们离开市政厅，神父把车停在县里的教堂边，拜访他的朋友。顾维祎在教堂做了一会祷告，李文静不信什么教，在外面等他。

样，有好人，有坏人，我以前去工厂打工，没有公交车，坐摩的开到了村里小路上……”

“也不算信，只是上次你生病，我向他祷告了，得来感谢神。”

“这是真的，我家就是钱在哪，爱就在哪，我给家里打钱，他们比以前爱我多了，特别是打钱的日子，这个月打得要少了，要少爱我了。”

“我爸爸不管我，我妈妈……”他抿了抿嘴唇，“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