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缘缓缓吸气,控制住情绪：“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正常一点。”

程荔缘耳朵里嗡地一声震荡。

他现在把这层遮羞布完全撕下来，扔在地上给她看。

甘衡他伸手碰了碰程荔缘打他的地方,指背摩挲她的温度，笑声真有点疯子那味道了。

就像他说的，为什么要假装不要，其实想要。

顺台阶而下很轻松，向前一步，脚底悬空，把手放到他手上就可以了。

甘衡脸上那些让她困扰的笑意收了回去，眼睛雾蒙蒙的，声音彬彬有礼：“不要。”

他停了一停，声音蛊到让她全身血都凉了下来，“哪一次没满足你的需求，你喜欢的是我本人，还是你自己的需求被满足，我都不在意，你还欲拒还迎什么？”

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比日记暴露更严重的秘事，她想错了。

程荔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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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荔缘看着他。

她望向他的眼神也一定很不静默，也不节制。

喊了我的名字。”

除非家里长辈有饭局，他们没必要单独联系，一切必要接触降到最小。

相纸质感光滑，一个不似凡尘的少年躺在浅滩长椅上，日光和微风都奢侈地偏爱他。

甘衡声音很轻：“所以，我不能和你说话，不能接近你，在外面必须假装不认识你？私下也不能来找你,因为要保、持、距、离。”

“氛围感很好，付梓佳说留给你。”这是一张陌生人见了都想私藏、不想给人看的相片。

甘衡一脸无谓,好像期待她再失控一次,她每次对他恻隐,他都要立即把她这一分心情花出去,半秒都等不了。

甘衡：“正常？”

“你也要打我吗，打另一边好了。”甘衡眼睛明灭了两下，煤红慢慢扩散，像遥远火光照透云塔。

什么？”

她在脑子里、心里都叫了他的名字。折叠整齐的柔软浴巾，变得皱皱巴巴。

“你偷看我？”程荔缘嗓子沙哑。

甘衡：“那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她不该动手的，一想到她和甘霸原做了一样的事，程荔缘就十分不适。

手指蜷缩，仿佛被掌心烫到，松开了拳。

程荔缘：“不知道，大家都很忙，下学期你会比我更忙。”

甘衡放慢语速重复一遍：“我不要。”

潮湿碧绿的玻璃海，透过阳光满目的浴缸，淹没了少女潮红，海浪孕育着古老月相，她不太懂，朦胧探索着。

“一点都不痛，”他叹息着说,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在奖励我吗。”

程荔缘看着他，失去了所有表达欲。

程荔缘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甘衡眼睛黑得像台风来前的天，边际有似隐若现的煤红。

转身时，甘衡声音清澈沙沉，像放慢的温水顺她脊背而上：“我不明白，你最想要的就是物质条件好的，长得好看，能满足你幻想的，我就在这。”

想到他刚才随意拿她的感情当辩题,程荔缘又觉得自己这一巴掌算不了什么。

他运用面具越来越熟练,摘下那张对外愈发完美的面具，其下存在让她望而却步。

程荔缘手心仿佛还残留着他脸颊的触感,反作用力顺着手心透上手臂，让她喉咙作痒。

等高考之后，他出国，她去读大学，不在一个地方，自然彼此放过，再也不用纠结。

她走上去，手心清脆刮过他一边脸颊。

程荔缘的指尖离开了相纸，任凭它留在桌台上。

明明有在拼命压抑快要冲破喉咙的气泡。她不知道她真的发出了声音。还以为是幻听了他在叫她名字。

对方利用了一些激进粉的心态，迅速扩大事态。甘衡出手解决了问题,没意识到这样治标不治本。

空气安静，过了两秒，“我回去了，今天先这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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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荔缘从外套里拿出一张相纸，看了看，放到了旁边小桌台上。

作者有话说：[可怜][摸头][猫爪][空碗]萝，后空翻一下，嗬，哈~萝，继续求受宠，阿不收藏[饭饭][玫瑰][三花猫头][哈哈大笑][猫爪]

程荔缘：“

程荔缘：“那些人做了那些事,是因为你，你跟我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事。”

“你幻想我。”甘衡毫无辩论欲望，陈述着观点，“他们说你是我梦女，那是什么意思，好像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