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甘衡的完美清冷不同，江斯岸皮肤没那么白，偏中性调子，但眉目敞亮，笑起来牙齿洁白，给人一种单纯明快小老虎的感觉，再看又觉得那样的明快之下，仿佛藏着另一些东西，相处起来又忘了。

就连看台上的马振国，都微抬嘴角，很快平抑了表情，微微点了下头，跟郑均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

现在发现他也很接地气，心里最后一丁点隔阂也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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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奇迹，他居然没在场上把江斯岸往死里打，还在赛后发表了那样滴水不漏的一番话，让其他人心悦诚服的，结果是他这队长当的更稳了。

“冲啊！”“接下去是全国联赛！我们要成功卫冕！”“冲冲冲！冲就完了！”

这种话不能随便对外说，哪怕是大家都是好朋友。

只不过双方都很聪明，会做台面上样子，手段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罢了。

笑的越大方，心里越恨不得咬死对方，一个绿茶，另一个就更茶。

b组有不少人之前对甘衡有偏见，这些全都在训练磨合中早已消除，成了纯然的信服，胜利只是锦上添花，哪怕他们今天输了，他们也会心照不宣地认可他为队长。

这场胜利，是甘衡带领他们取得的。

甘衡目光扫向其他人：“不光是我们，全队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b组大家表现是什么样的，没有他们，比赛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今天这场胜利是他们的。”

甘衡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忍。

看台上几个女生也听的莫名燃了起来，四肢暖洋洋的。

黄秋腾很佩服：“他们两个都好有大将风范啊。”她是那种情绪价值给特别足的，平时夸程荔缘也不要钱一样。

马晓捷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感觉甘衡还有什么后招似的。

“首发球衣能换，坐在哪个位置也能轮换，只要穿这身队服，大家就都是冰暴俱乐部的一员。”甘衡最后很平实地说。

规矩无形中由甘衡立下，这一局是江斯岸输了。充分说明甘衡此人城府之深，心机之可怕。

这句话一说，大家只觉得他很坦率。

一路看过来，马晓捷深知甘衡和江斯岸，绝不是表面上那样光明磊落。

甘衡今天的队友都有点不好意思，眼里却闪动着纯然的喜悦光芒，他们不在意胜负，在意的是证明了自己，超越了自己。

甘衡破天荒露出了一些笑意，轻微而自然：“一场练习赛而已，正式比赛大家都是队友，谁能带着大家往前冲，谁就是队长，现在我还行，等哪天状态下滑了，江斯岸，你带队肯定也没问题。”

大家以前都觉得甘衡是有一点高冷的，当队长有些过于完美主义。

马晓捷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其实……”声音戛然而止，她差点也被赛后的感人气氛顺着推走了。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人群都安静了一些，都看着甘衡，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a组和其他年龄组的，都在为b组成员鼓掌。

不好说江斯岸喜欢程荔缘，好感肯定有。

“冰暴破风，热血融冰！冰锋所指，所向披靡！”有人喊出了俱乐部的口号，一时间场上所有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同一口号，很中二，也很热血沸腾。

江斯岸中场休息的时候，看了程荔缘好几眼，马晓捷都看在眼里。

程荔缘见马晓捷沉思不语，眼看其他人要散场了，提醒她：“待会不是要带他们去聚餐

江斯岸落落大方地承认：“打赌我输了，这次你们的团队协作更牛，队长的位置，还得是你来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