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缘耳朵都烧得通红，轻声呵斥：“闭嘴，说话看看场合。”

甘衡：“不用问其他人，我亲口告诉你。”

她这幅样子，简直就像在对他说，回去再说。

甘衡：“没有你陪着我，我内心很孤独。”

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其实思维停止，甘衡的话让她大脑卡壳了。

程荔缘：“我没问。”

“不想说没关系。”程荔缘把脸转开。

甘衡脸上笑容消失，眼底浮上幽暗情绪，每次程荔缘不相信他，他眼睛里都会出现这些情绪。

程荔缘像被抓起来的豚鼠，扭晃挣开，甘衡侧过脸，冲着她耳朵里特别轻柔地说：“再让我这么高兴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把嘴唇贴在你脸颊上，为了表示我很抱歉，我会当众对你下跪，把脸贴在你膝盖上求原谅。”

“我在等一个人，等她答应来我身边，其他的我暂时不敢想，比如答应做我女朋友。”甘衡慢慢地说，他靠近了几分，低下头，每句话带动的微凉呼吸，都落在她肩膀上。

突然，音乐停下，指挥手势变化，

她太熟悉他的天性了，知道他绝对说到做到。

程荔缘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对甘衡不亚于主动靠过去跟他贴贴。

真的是真疯子。

每天都现充到极致的人，会过的无聊？

程荔缘看着他，一脸不相信，觉得他在骗人。

程荔缘被他吓到没了表情，如同失去发条的玩具一样一动不动。

回去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私下再说。

甘衡很深地看着她，见她临到头犯怂了，没有再跟他斗嘴，又开口说：“我连初吻都是为她保留的，我队友知道我是处男后，都以为我精神有问题，要不就是身体有问题。”

程荔缘能感觉到甘衡盯着她的侧脸，目光越来越热。

他明明呼吸清凉，手心却火一样烫到了她。

心绪如潮水起伏，混合了太多芜杂，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

甘衡：“我过的也很无聊。”

他该不会在笑吧。等等。

她只感觉到他的手突然改变了姿势，直接跟她十指相扣，不，以他们手的大小差距，应该说是她的手完全陷入了他的手里面，被他的手一口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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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吗，程荔缘本来想这样怼回去，话到喉咙咽回去，怕上了他的套。

程荔缘嘴巴微微张开，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开脸，脸上热意疯狂上涌。

程荔缘不知道其他宾客都在猜她是谁，也不知道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们。

甘衡拉开距离，还是轻柔望着她，另一只手很轻地替她拉了拉披肩，刚刚让助理给她拿的，大厅温度更低，他怕她感冒。

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这些话，特别像国外那些狗血爱情电影里面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牢牢盯着她，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自然地说了出来。

她靠在他旁边，就像之前听他弹钢琴一样的姿势，这距离超越了青梅竹马的界限。

她现在跟他的一切互动，对他来说都是奖励。他说他在国外很孤独，是真的。

霏和甘衡也是朋友。

程荔缘脑海里缓缓出现了黄秋腾的脸和声音：“你碰到风姿了。”

“你是不是交过女朋友了？”程荔缘突然转过来问。

程荔缘集中精神防御甘衡，怕他随时会改变主意，给她当众制造个大场面。

哪怕他的唇瓣都贴到她耳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