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会问吗？”萧阙无言以对。

这反应落在对方眼里，就成了不把事情当回事的默认。

程荔缘和郭玺洗完澡，正在隔间擦身体，就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蒋冰涵直接叫侯小言的名字骂她。

那个心理学家告诉他，程荔缘和他的旧有相处模式是大有问题的。

他甚至感觉有一点恨程荔缘了，他本性依然是高傲的，即使为程荔缘低头，那份高傲从未消失。

理智告诉他该放手，干脆就像程荔缘说的那样，放下，然后往前走。

“程荔缘身体没事吧。”

蒋冰涵正冲侯小言骂了最后一句，然后冷着脸，拿起手机，一声不吭就出去了。

侯小言音量不高，回怼的每一句话听不太清，但蒋冰涵骂更厉害了。

杰姬有一个中国朋友，家世也相当优渥，开着传媒公司，她联系了对方，请对方在社交媒体上运作一番，中国朋友听完半开玩笑：“是要让对方女朋友知难而退吗？”

“听说你和杰姬在派对上单独消失了十五分钟？”另一个队友八卦了起来。

“她内心还有没清除掉的压力，你的任何主动联系，在她看来都可能是旧模式重演，会把她推更远。”

王子和小美人鱼并没在一起，和公主才是故事结局。

他从实验室出来，赶去了训练场，事情越多越好，填充他的生活，挤占他的时间，让他可以不用去想程荔缘，尽管她在他的世界无处不在。

甘衡这才放下心。

“我下次注意。”甘衡心不在焉地回。

听完甘衡语气沉沉的解释，萧阙捏了捏眉心：“行吧，我问过黄秋腾了，程荔缘没事，就是身体虚了点，加上低血糖，黄秋腾说她已经和程荔缘每天约好去跑步了。”

萧阙的军训更累，他们是国防科技大学，要求更高，一天训练完回寝室什么力气都没了。

他无缘无故的愤怒都冲着她而去，只因她是这份痛苦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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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衡压根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脑子里还在想程荔缘，内心有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抽离出来看冰火交织的内心。

寝室门是打开的，程荔缘走了过去，看到蒋冰涵把吴嘉玥叫了出去，两人在走廊尽头站着说话，蒋冰涵脸色阴沉。

“那时你的出现才会被重新定义为新开始，而不是旧延续。”

我恨你让我这么需要你。

萧阙：“……信不信，等你哪天有了其他人，她立刻顺坡下驴跟你彻底断联。”

他在心里试过了，他就是戒不掉想她。

郭玺问侯小

“甘衡，你今天真的很恐怖……简直就是台战争机器，我都怕你把内森撞散架了。”训练赛打完，队友在更衣室对他说。

程荔缘和郭玺套上睡裙出去了，“怎么了？小言？”“发生了什么？”

杰姬说：“既然都对自己没有信心了，离开对她来说也更好，任何不般配的关系，都是一段暂时性的错位，双方都不会快乐的，中国不是有一句老话，叫门当户对吗。”

“她不想和我联系。”甘衡把他和程荔缘的对话告诉了萧阙。

甘衡自然知道，他咨询了一个很资深的心理学家，对方专攻亲密关系，婚姻与家庭治疗，给很多名人提供过咨询，成功案例比比皆是，业内口碑相当好。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不去控制，等待一个她自己准备好的时机，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克制。”

军训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女生方阵那边一个女生，对方完全是他的菜，几天下来很有些好感，正在想从哪里打听一下对方的名字。

甘衡一个电话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