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缘领会到了：“感觉头好晕……”

江斯岸很关心地问程荔缘：“你感觉怎么样？”

他发际线留下了一缕很淡的白痕。

女生嗤笑：“人家又不是你孩子的爸爸，凭什么救？”

小孩家长梗着脖子说：“那他怎么只救那个女生，不救我孩子！”

岸边那对情侣也来作证了,男生开骂：“踩了我女朋友撞到别人还撒谎，什么素质，家长教的真好！”

他们又吵了起来，工作人员再度制止，小孩家长嘟嘟囔囔的，眼神不善地看向他们，去了一边打电话。

江斯岸：“他走的旁若无人的，钓具也放在原地，感觉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那个钓鱼的人想用钓竿去捞人，不小心打到了吧，”情侣里的女生说，“要不是别人反应快，通知了救生员，你家孩子都滑向深水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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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的小孩被附近工作人员打捞上来了，水本身不深，他呛了好几口水，一开始还有力气指着程荔缘大声说：“她打我！”

家长说自己孩子也需要检查，还把孩子爸爸和爷爷奶奶叫来了，不想赔偿。

她揉着脖子，线性时间是某种幻觉，在不被现实规则束缚的梦中，她尽可以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在自己卧室午睡，清晨的阳光涂进房间，是灿烂的蜜金色。

说完朝她挤了挤眼睛。

有人撑在她上方，一双眼睛盯着程荔缘，发梢末端又尖又黑，滴下水珠，额头有一缕很不明显的白痕。

程荔缘也感觉莫名其妙，她和他们道别，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把头发和身体弄干净，幸好天气并不冷，不然今天掉进水里肯定感冒。

事后，甘衡打了那些孩子，那些小孩回家后也被家里大人打的鬼哭狼嚎。

现在是晚上，卧室很黑，电子钟显示着时间。

“你怎么说话的，我孩子怎么丑了！”家长顿时应激。

他伸手握住程荔缘的脖子，指腹温凉，轻轻按在她脉搏上，唇角微扬。

她在休息站换了干净的衣服，卢圭瓒和江斯岸带她去了医院，情侣也跟着他们去了。

图辩解。

来调停的工作人员看到卢圭瓒和江斯岸气质打扮非富即贵，直接打断了家长：“行了,见好就收啊。”

男生很凶地对小孩家长说：“我女朋友脚趾被你家丑孩子踩肿了！”

程荔缘惊醒过来，她在安静的卧室里，头顶是天花板，身下是床，身体干燥温暖。

孩子爸爸是个普通中年人，一开始还凶神恶煞的，结果卢圭瓒叫来了人，江斯岸也叫来了人，看着那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就不吱声了。

水底被泥沙激荡浑浊，他没看清，脑袋被那个尖锐的东西划了下，血液在水里丝丝缕缕散开，她睁大眼睛，他却淡淡的没有表情。

卢圭瓒：“我们没来得及赶过去，他把你放在岸上就走了，没人拦下他。”

迷迷糊糊睡着，做了个梦，她在乡下玩水，被不懂事的孩子撺掇着下河游泳，踩到了尖锐的东西，腿抽筋溺水了，其他孩子吓的不敢过来，甘衡来了，扎进水里找她。

事情收场，程荔缘问卢圭瓒：“那个钓鱼的人呢？”

家长和男生吵了起来，被工作人员制止，有旁人作证，小孩没法抵赖。

孩子妈妈见家里顶梁柱都横不起来了，觉得自己是受害人，报了警，警方来了调解，没向着那家人，孩子爸爸赔了情侣和程荔缘一笔费用，回头就臭骂了孩子一顿，还当众凶了他老婆，一家子心情很差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