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混蛋！”达米安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即便对方是个强大到深不可测的魔法师，他发誓要让这个该死的混蛋付出鲜血的代价。

面对迪克带有指责意味的话，布鲁斯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蝙蝠侠一贯的冷酷与理智，他只是说：“赫莱尔并不具备正常的人类社会的道德观。”

布鲁斯收回视线，先解除掉达米安的禁言咒，再替他们解开身上的魔法绳，之后便揽着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进入庄园，顺便把要再冲去魔王城城堡的达米安拦住。

布鲁斯刻意不去想永久标记和终身伴侣的意义，他首先想到的是，关于制定针对赫莱尔的秘密计划，他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

他离开甚至连阿撒兹勒都没顾上。

赫莱尔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要继续研究赫莱尔的魔法体系。

赫莱尔的离开正好给了他缓冲的时间，当务之急他需要尽快了解自己究竟离开了多久，哥谭现在又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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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觉得赫莱尔的行为有些古怪，即便知道自己在欺骗他，赫莱尔也不该是就这样离开的性格，但……

在魔王城的时候他没有研究操作的空间，但现在回到哥谭，他想要研究这些东西就不成问题了。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相差很大，但好在他的宇宙是流速较慢的一方。

但最终阿撒兹勒还是什么都没做，他紧随赫莱尔的步伐返回城堡。

赫莱尔这下反应过来了，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眼前这座华丽古典的庄园，明亮的绿眸渐渐暗下去，胸口似乎有郁气在横冲直撞，心脏都忽地生出一股酸麻感。

在布鲁斯似乎想要解释却又有所犹豫的脸色中，赫莱尔倏然切断连接自己与布鲁斯手腕上的那条手铐，扔下所有人回了属于自己的城堡。

他甚至会因为愤怒失控而杀人，他又恰好具备强大的力量，正是因为布鲁斯和他朝夕相处过三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强大，才会生出如此高的警惕。

“……”达米安只好将矛头转向自己死而复生的爸，“父亲，你和那个混蛋究竟是什么关系？”

布鲁斯脚步不停：“我会和你们解释的。”

至少要让赫莱尔和阿撒兹勒察觉不到隐藏在韦恩庄园之下的蝙蝠洞。

赫莱尔冷声道：“布鲁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尽管布鲁斯不希望他和赫莱尔有一天会走到对立的一步，但……蝙蝠侠总要有pnb。

魔物和动物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什么可怜的、偏远地区的、受不起教育的大龄oga？瞧瞧他的家，可怜的布鲁斯·韦恩分明是个资产仅次于国王的贵族富豪！

可回想那时的意乱情迷，似乎谁也没有能力在那样的时刻下还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于是之后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

如果他所了解到的abo知识都是真实正确的话，那么这意味着他和赫莱尔此后便要终身绑定，成为彼此唯一的……伴侣。

不得不说，在看到达米安的时候布鲁斯心中就暗暗松了口气。

想到这里布鲁斯就有些头疼，他没想到最后会阴差阳错地与赫莱尔达成永久标记。

他现在最重要的一步是，重新加固升级韦恩庄园在魔法侧方面的防御系统。

迪克一言难尽地看着布鲁斯，尤其当他得知布鲁斯竟然在异世界与赫莱尔朝夕相处了三年。

当然阿撒兹勒也不在意赫莱尔的行为，见自己的小主人离开，他淡淡地睨了眼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眼中似有冷寒的威慑。

尽管早就知道蝙蝠侠——他的养父、他的导师就是这样一个人，但迪克还是有一种舌头哽在喉咙中的难以言喻之感。

布鲁斯安静地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任何阻拦。

赫莱尔此时离开，却并不代表他之后不会再踏入韦恩庄园。

字面意义上的离开。

赫莱尔咬住他颈后的腺体，第一次注入了大量alpha信息素，最终完成永久标记。

布鲁斯平静地回道：“你打不过他。”

不过从达米安的模样来看，他应该离开的时间不算长。

“所以在你和他——这个叫赫莱尔的魔王，从身体上来说成为唯一的伴侣后，你现在正计划的既不是如何解除这种关系，也不是考虑要不要和他更进一步，而是想着把他当作敌人一样制定一个特别针对他的方案，就像你曾经对待你的队友们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