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早问过佟御医了。”

；一边又告诉他，他所执着的不过是内疚异化后的情感；同时还没忘说，她的性情并不如表现出的那样好。

傅翊闻声一怔。

“米酒也不行？”

和上一回全然反了过来。

反而比那一抹缠绕梦魇中的模糊剪影，更叫人觉得挂念。

“你什么都记起来了？”程念影问。

楚琳微一颔首，她当先迈步：“不等殿下了，我先行朝前走去了。”

明明失忆前和失忆后都是同一个人，但愣是从傅翊嘴里说出了几分我吃我自己醋的争宠味道。

入夜。

他该放下一切，向前走。

二人和衣躺下。

梁王僵着脖子点了下头：“是，是很好。他能给小禾当爹，已是世间难得的好郎君。”

“你小时候为何待在柜子里？谁关你进去的？”

他与程念影来到新房，这里已不再是当初的那间屋子。傅翊将新房设在了自己的卧房中。

傅翊哽了哽。

程念影当即道：“那我也要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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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心间一动，无奈露出个释然的笑容给她看：“嗯，本王待会儿亦会向前走。”

他们还是循制饮了交杯酒。

傅翊毕竟才刚醒来不久，谁也没想过劳动他来宴宾客。

“你怎么……”

但初时的怪异别扭过后，梁王偏又觉得，她真是好聪明一个女人……

程念影觉得有意思，当即伸手摸了摸：“金子？”

梁王本能点头：“好、好……”

好在很快傅翊便将她的注意力转走了。

傅翊不厌其烦地应声：“嗯，阿影还想问我什么？”

翻旧账也没什么要紧。

程念影思忖片刻：“有一回，你在武宁侯府上见到我手中提了一把菜刀，后来回到郡王府，你问我做什么用。那时候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

“我去了一趟康王府，将你小时候用过的器物家具都带走了。”

傅翊持剪刀从他们头发里各自剪下一撮，用柔软的丝状黄金绑到了一处。

他无奈：“……是。我不知你来历，试探居多。”

傅翊自己把旧账往回掰了掰。

这一下便又将梁王从方才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程念影道：“你刚醒来时便很想问你，但你失忆了。”

楚琳口中的自己，的确与梁王所设想的大不相同。

但这一下没亲上，两个人倒撞上了鼻尖，都撞得眼鼻发酸。

如此诸多理由。

怎的还翻起旧账来？

傅翊心间微微鼓噪，他笑着问：“那时……阿影在想什么？”

“哦。”程念影闭上眼。

傅翊忙一把托住她的腰。

程念影两眼微亮，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程念影鼻尖抽动：“你的有酒气，我的没有。”

傅翊轻笑一声，忍不住低头去亲她。

“想你。”

番外二：成亲之后（上）

傅翊应声：“嗯，金恒久不变，比丝带更好。”

以柔克刚，他今日才算得真正领教。

“阿影眼下饮不得。”

“试探”用词正经，“逗弄”就显得不正经多了。

话说完，他便紧跟着又接了一句：“而今却是真切地想与阿影行合卺礼，携手白头。”

傅翊挪动手掌，来到程念影脑后，将她往怀中扣入更深：“我醒来时，好似没听见阿影这样说。”

轻飘飘两个字说得傅翊都失了声音。

程念影难掩失望之色，一口气将水喝了。

梁王强按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楚琳道：“我们对这位丹朔郡王还不够了解，殿下若得空，可为我们讲一讲他。”

程念影还有几分不大确信，她窸窸窣窣地伸出手去，掰住傅翊的脸，问：“你当真想起来了？”

放下吧，都放下吧。

“你什么都不记得，说了也没什么用。只留给什么都记起来的你好了。”

傅翊坦白道：“那时并不觉得你会是我的妻子，不愿与你共饮交杯酒，便换成了水。有病在身饮不得酒，不过是托词。”

“阿影偏宠于我。”

过了会儿，她又不大安心地将手搭到了傅翊身上去，微微侧身。

“是，阿影可要考考我？”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们想也不想都抬手给对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