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平息，脑袋降温后，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但还远远不够。

房门合上的轻响传来。

“好，我会考虑的。”

虽然刚刚商宴的做法很恶毒，但还是让他短暂清醒了片刻。

“很好，”塞缪尔满足地抬高声音，“我会替你记住承诺，亲爱的。”

江昭生也知道完蛋了，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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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生一直紧绷的身体骤然脱力，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剧烈地喘息，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水里捞上来的。

“还有你，”江昭生没有往林瑄的方向看，命令道，“也滚。”

衣柜门也在此时被猛地推开，林瑄冲了出来，双目赤红地扑向商宴。

塞缪尔肯定会调查今天他身边的人，至于他们俩能不能顺利躲过一劫，乃至于是死是活，江昭生暂时懒得管。

作者有话说：真是有创造力想法的一章啊）

林瑄的动作像按了暂停键，不知所措地看向江昭生。

他独自陷入宽大座椅中，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精致人偶。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臂，凝视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痕迹，猛地攥紧拳头。

塞缪尔绝望的眼睛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仿佛绝处逢生。他贪/婪地看着江昭生此刻被迫应允的模样，将那不甘又动人的神情深深烙进心底。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在拆穿前，必须先稳住塞缪尔。

江昭生偏过脑袋，扇了他一耳光。

“滚。”

商宴挑眉。

商宴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耸了耸肩，整理了一下衣服，率先朝落地窗走去。

“答应他答应得真痛快啊，昭昭看来是真的很‘舒服’？”

过了一会，桌下的商宴才慢条斯理地出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椅上仿佛被摧折过的人，擦了擦嘴角，语气是惯有的玩味：

“嘭——！”

不堪入目。

他能感觉到塞缪尔的耐心和理智正在濒临边缘，而桌下的商宴这个疯子。

“尝尝你的味道”

江昭生终于缓缓坐直身体，拢了拢浴衣。他抬起眼，目光先后扫过商宴和林瑄，轻声说：

他最后深深看了江昭生一眼，往桌下看时，却恨不得穿透桌子把人千刀万剐。

商宴附身凑近，捏着他的下巴：

拳头狠狠砸上镜面，蛛网般的裂痕炸开，将那张靡丽的脸割裂成无数碎片，再也看不清神情。

体内的躁动不能被平息——他知道双向诱导剂的药效有多阴毒，像在体内埋下无数火种，只要一丝风吹草动就会再度燎原。空虚与渴/望仍在四肢百骸叫嚣，提醒他没得到真正的满足。

塞缪尔紧紧盯着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头一次希望这是梦里的场景，而不是眼前发生的——无论江昭生现在的样子有多惹人怜爱、楚楚动人。

江昭生缓缓转动眼珠，看向他，眼神冰冷却因为残留的水光而显得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像露出脆弱的勾引。

江昭生艰难地支起身，浴衣下摆晃动，露出笔直却微颤的双腿。

虽然是见不得人的翻墙跑路，却硬生生走出了一种“男主人”走正门的底气。

林瑄站在原地紧握拳头，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在江昭生一视同仁的冷漠的目光下，颓然地低下头，跟着商宴离开了。

“趁我还能好好说话，都从我眼前消失。”

商宴可不管这些，他不能开口只能用行动展示自己，因此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带着种刻意要让外面的人察觉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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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根本没办法让商宴滚，塞缪尔开始跟他谈论过去的美好日子，你知道吗stella，我们初见时你穿过的裙子还留着，你还喜欢帕里斯那家伙的手艺吗？我又给你定制了几把漂亮的蝴蝶刀拿感情牌打桌下这个疯子，像比什么先来后到、我才是他身边最爱的男人似的，简直是胡闹

他一步步挪到浴室巨大的落地镜前，镜面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模样：面上红霞未退，眼尾泫然欲泣，长发凌乱黏在颈侧，浴衣襟口松散，俨然一副被疼爱过、却还暗暗索求的样子。

炽热的触感变本加厉，更加深入，江昭生猛地弓起腰，手背绷出几条筋，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才将一声惊呼咽回喉咙里，全身细密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