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总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江昭生骑虎难下，只能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去擦拭那片早已晕染开的咖啡渍。

江昭生转过头，眼神还有些涣散：“嗯？”

没人知道那位“绝世美女秘书”的真实身份，更无人知晓他与老板、以及与那位年轻天才博士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按照剧本，他此刻应该“不小心”跌在阿纳托利的腿上，“弥补”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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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难怪之前从不近女色，原来喜欢这种绝世美人”

他终于卸下了“秘书”的伪装，用回了亲密的称呼和撒娇的语气。

阿纳托利的大手猛地扣住了他的腰，随着侧面拉链打开的细微声——还有纽扣掉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等一下！”

“好漂亮，我也喜欢。”

就在他以为阿纳托利会顺势搂住他，结束这场惩罚性的角色扮演时，男人却突然动了。

他抬起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嘛托利亚，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回程的私人飞机上, 江昭生一直很沉默。他侧头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蓝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显而易见的焦虑。阿纳托利处理完手头的文件, 抬眼便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江昭生最后的意识，是窗外刺眼的阳光，冰凉的桌面，以及自己回去后，一定要让阿纳托利吞卫生纸

江昭生心一横，假装脚下被地毯绊到，朝那个散发着压迫感的身影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有个人越写越嗨了大家有头猪吗。[托腮]

“昭昭。”丈夫低沉的声音唤回了江昭生的神思。

阿纳托利面无表情地揽着他的腰，径直走向电梯，对沿途员工惊愕或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比如, 身体不适, 需要静养。”

跟在他身后的“新秘书”，换上了一身明显更大几码的男式衬衫，袖口盖过手背，外面裹着阿纳托利上午的西装外套，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进去。

托利依旧面无表情，灰色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江昭生此刻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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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生愣住了：“？”

他低垂着头，长发遮掩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脖颈和手腕上，隐约可见红红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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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江昭生更加窘迫，真切地感到生气，演到一半开始泄气，从受惊的下位者变成张牙舞爪想挠人的小猫。

他本能地就想点头答应。

这是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江昭生几乎能想象到, 如果借口生病，至少能推迟几天, 甚至一周再去面对那个让他从心底感到畏惧的大儿子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阿纳托利的声音低沉，“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江缅。光是想到这个名字，他后颈的腺体似乎都隐隐作痛, 过去江缅总是强势地啃噬，掠夺性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长期压制后在江昭生身上留下的生理性记忆。

可话到嘴边, 眼前却蓦地闪过许多年前，那个小小的、沉默的男孩独自被关在昏暗房间里的画面。那时候的江缅，眼神还没有现在这么阴郁偏执, 只是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静静地看着他, 不哭也不闹。

心里想的却是：再装，这团擦了咖啡的纸你给我吃了。

阿纳托利在他唇边低语，随即一把将他搁置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如果你不想回去见江缅, 可以有个‘合理’的理由。”

但男人的手臂只是虚虚地环着他的腰，依旧冷静地审视着他，仿佛在说：继续，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看来，你需要更深刻地记住，什么是上位的代价。”

阿纳托利稳稳地接住了他，让他侧坐在了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这才第一天啊，这合法吗？老板这也太急了吧？”

倒是这香滟又劲爆的流言，成了接下来几天公司里最热门的谈资。

阿纳托利放下文件, 身体微微前倾，灰眸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把责任丢给儿子，想朝自己的alpha辩解昨天的事，却被阿纳托利封住了唇。

“我的天你们看到了吗？”

阿纳托利率先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备用的西装，一丝不苟，神情淡漠，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你演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