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染还未反应，此四人皆已露了异色。暗暗向文墨染点头。

自内侍手中取过一枚刻有“叶”字的玉牌，文墨染语声更肃,一字字道：“今我代行圣旨,命孔嘉领中军参军职，即刻前往中军主将巫亚停云麾下,助其平乱,并防西羌与反军联手对夏之征伐。更需伺机

文墨染回望他一眼，便行出院落，于那十四名官吏衙役面前走了一遍。

“如何证明？”

下时,厅中之众便见孔嘉垂目起身，终于自高位上下来，神色冷冽地屈一膝而跪。说：“原册,被夺。”

他此言，便是已经证实孔嘉所言都对、这卷奇谋录是真的了！

“嗯。”

屋中之人皆是惊异，想动又不敢妄动。

文墨染沉吟不语，忽而手指站立身侧的一名大内高手，问道：“他先前曾于先生面前拔刀，先生可知他刀上钝痕几条？”

文墨染幽淡的眸光一寒,于孔嘉面前沉沉道：“失奇谋录是亡族重罪,失羌人手是罪上加罪,此后被羌人所用危及大夏,便罪不可赦。”

文墨染再叫方入涌入厅中的一干官吏衙役都退了出去，于院中死角处排列站定，再问孔嘉：“方才从先生面前退出门外者，从第一人到最后一人，几人面上有痣？几人无痣？几人左手拿刀？几人右手拿刀？腰间挂牌别于左，亦或别于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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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必数，此五彩锦绦是皇上所赐，本应是六百五十九根，但被自己抽去了一根，所以确是六百五十八根。

孔嘉：“嗯。”

“失羌人手，孔嘉失职,承罪。”

“腰间垂绦，五色，丝计六百五十八根。”

文墨染直视孔嘉,便又道：“于此塞外之境，奇谋录失羌人手，实难追回，他们若将其用于对夏国的战事,则孔家此罪难赎。”

雨

“但……”文墨染垂目看跪于地上的孔嘉：“你是活的奇谋录。”

孔嘉伸手指来，口中道：“三；五；十二；七。”

待得文墨染从院中行回，厅堂之内的众人见他并未多言，面色沉敛，便尤为震惊、思异诧然，瞠目结舌。

文墨染微微敛目，身后内侍自发上前数了。

“却不知弋之先生……”文墨染抬首已静，柔柔淡淡的目光望向孔嘉：“因何要重新默写出这一卷奇谋录？”

“奇谋录总卷三千余章，藏于高阁之内，历来孔家文首也只允每十年查阅一遍……只为检查是否遭逢虫蛀。墨染记得先生继任文首不过数年……应当只看过一遍吧？先生都记得？”

难道竟都说准了？！

孔家及文阮两家之人再度惊惧,无不惶然,全部跟随孔嘉“扑通”跪地。

众皆呆震又惊震。

那取来卷帛的文宗弟子代而答道：“文首指出大人腰间所挂的彩色垂绦，总共五色，共有丝线六百五十八根。”

文墨染愣了愣：“什么？”

竟将四名大内侍卫手中长刀刀刃上的钝痕数目一一指了出来。

“先生都记得？”

众人便呆了一呆。

文阮长老听闻此话，伏首在地，全身抖簌如筛糠。

孔嘉便似把出现在眼前的东西，都已分毫不差地刻进了自己脑中一般，文墨染一问，他便回道：“第三人痣一；第四人痣三；第八人痣一；第九人痣五；第十人痣二；第十四人痣二。第五、第七人左手拿刀，其余右手；第九、第十、第十三人腰牌挂于右，其余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