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无数，血债累累，便是魔？”

一道凝实无比的金色掌印，携带着镇压山河之力，当头拍下。

一瞬间，数十种早已失传的至强攻击，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朝着韩林涌来，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那是曾有一位带艺投师的剑道大能坐化于此，留下的一缕不灭剑意。

“那我杀尽来犯之敌，护佑一方安宁，这份杀孽，是功还是过？”

吼，枯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邪魔外道，竟敢蒙骗我等至此！”

“即便拼上我这条性命，也绝不容你这妖魔，玷污我佛门圣地！”

他刚刚放下的九环锡杖，再一次被他紧紧握住，手臂上青筋暴起，一股决绝而悲壮的气息轰然爆发。

他动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再有任何的压抑与保留。

一道锋锐无匹的剑气，悄无声息地自虚空中斩出，直刺韩林眉心。

他迎着那当头拍下的金色巨掌，同样一掌拍出。

轰隆！

那是斩杀了无数强者后凝聚的杀意。

“你们的道，太窄了。”

砰！

面对那足以毁天灭地的数十道攻击，他不闪不避，就那么简简单单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它们不再是试探，不再是拷问。

而是审判。

韩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失望。

那么韩林此刻爆发出的，便是纯粹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杀气！

他的声音不大，却好比暮鼓晨钟，清晰地传入了老方丈和慧觉的耳中，震得他们神魂剧颤。

那是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意。

是来自整个雷昭寺万年传承的，必杀之局。

“佛？魔？”

慧觉的反应则更加直接。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扫过那些光芒万丈的石塔，扫过慧觉那张充满了悲愤与决绝的脸。

“祖师们的意志一定是沉睡了太久，出现了差错！”

“今日，我便让你们这些沉睡了万年的老古董看看。”

“那为何面对山门被毁，传承被夺，你们的佛，却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普度众生，慈悲为怀，便是佛？”

“什么是，真正的道！”

他不管什么太上长老，不管什么佛子本源。

“你们告诉我，什么是佛？”

没有动用任何佛元，只有那纯粹到极致的肉身力量，以及那股一往无前的滔天杀意。

那股杀意，是如此的凝实，如此的恐怖，甚至在他身后，隐隐化作了一片尸山血海的恐怖异象。

“你们又告诉我，什么是魔？”

那笑声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讥讽与不屑。

还有浩然道气化作的阴阳磨盘，有上古大儒留下的言出法随……

“连自己的本心都看不透，却妄图来审判我？”

他只信历代祖师的判断。

“痴人说梦。”

这是绝杀。

数百座石塔光芒大盛，那一道道苏醒的古老意志，在这一刻彻底锁定了韩林。

那是雷昭寺第三代方丈留下的“大慈悲掌”，一掌出，万物皆化齑粉。

面对这仿若天谴般的恐怖景象，韩林却笑了。

一股冰冷，纯粹，霸道绝伦的杀意，自他体内冲天而起。

每一道攻击，都足以轻松秒杀一名法相境巅峰。

如果说镇魔塔上那股是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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