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111 师弟你听我狡辩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和谐。陈景殊能察觉对方心情见佳,因为这次确实很轻,勺子只碰到他的舌尖,药汁就倒进了口中,不深入,也不用力。
但底下的大腿却出卖了他的心境,紧绷、压抑、怒气冲冲。肯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越来越硬,像一块石头,硌得陈景殊胆战心惊。
可他刚坐下,殷诀的脸好像更黑了,冷沉沉看着他,浑身冒着乌泱泱的死气。
陈景殊心有余悸,此时下巴仍是发酸,喉咙也疼,但不敢拒绝,只抿紧唇,稍微提了点意见:“这次可以轻点吗?”
体温乍然隔着布料传来,他感觉怪怪的,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离得这样近过,他尽量肩膀不碰到殷诀胸膛。殷诀似乎也不太适应,腿部肌肉线条绷直僵硬,但捏碗的力道轻了下来,黑脸也有所缓和,虽然还是没笑,但周身魔气退去不少。
在对方把碗捏碎前,陈景殊立即起身,惊疑不定地坐到了他腿上。
唇更红了。
见状,陈景殊赶紧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坐直身板,脚尖也尽量触地,以此减轻重量。那只勺子始终抵着他唇角,却没有推开牙齿,里头的药汁早变凉了。
他踮起的脚尖发酸,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几乎坐到膝盖上,离濒临发作的殷诀远了些,拼命减弱存在感。但挪到头了,殷诀的面色也没有好转,甚至还转眼看他,黑漆漆的眸光深不见底。
见他六神无主,殷诀重新端起药碗,低下眼,什么也不说,手下勺子一下一下,重重搅动药汁。
两人距离很近,陈景殊张口时吐出热气,正对着面前男人冷酷的侧脸。
陈景殊不敢动作,觉得坐桌上对殷诀好像不太尊重。在魔域,哪有人能坐得比魔尊位置高。
陈景殊一动不敢动,低眉垂眼。“咚”一声,殷诀放下碗,他的心跟着跳了跳。
又要报复折磨他了。
原来殷诀是要喂他喝药。
他大气不出,无言的沉寂萦绕屋内。良久,面前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不见喜怒:“坐。”
“这次可以轻点吗?”
他抿着药汁,乖顺咽下,低着头装作刚才无事发生。
空气凝滞片刻,头顶的视线终于移开,木勺盛满药汁,重新抵开他牙关,塞进嘴里。
他说得恳切,但可能冒风太多,惹得殷诀不快,虽然黑脸仍是生硬没有表情,但陈景殊敏锐察觉屁股底下的大腿在发力,按在后腰的手掌也收紧,好像随时能把他撅出去。
闻言,陈景殊愣了下,某些死去的记忆攻击过来,弄得他紧张加尴尬,跟被人当面抽底裤一样。他这回专门扭头查看身后,确定屋里只有一把椅子,毕竟是魔尊的寝殿,其他人当然没有坐下说话的份,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说完,殷诀比之前沉默更久,保持低眼动作,看着勺子,死寂不语。
陈景殊心里惊悚,刚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他再次环视屋内,确定屋内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有窗台,但窗台上摆了一排绿植,没法坐下。
那只勺子也没动,举在原处,尴尬地对着空气,陈景殊心一凉,赶紧又挪了回去,主动张开嘴,咬住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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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陈景殊并未发觉不对,只当自己声音太轻,对方没听见,于是微微侧身,离他耳朵更近,小心翼翼商量道:“我嘴巴破皮了,下巴也疼,今早说话都冒风。”
正胡思乱想,只见殷诀举起盛满药汁的勺子,抵住他唇角。
下周出差,可能停更一周。么么
陈景殊哪敢说忘了教训,连忙道:“记得,很清楚。”说罢还不忘补充点好听的,“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殷诀端药的手顿了顿,没有出声回应,他低下眼,盯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除了颈部肌肉线条略显僵直,随着血管起伏微微脉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经过这几次会面,陈景殊发觉,现在的殷诀比以往更为沉默寡言,气势也变得沉郁,说话通常是一个字两个字,还动不动就散发魔气,凶悍脸庞与周身气势达到空前统一。再不会像以前,冷硬却青涩,偶尔咧嘴笑几下,羞涩得像一位闺中姑娘。
要开始审问他了吗?
半晌,殷诀终于沉沉开口:“昨晚的事,你记得。”
要不,坐桌上?
于是陈景殊迈开腿,坐到了五步开外的床榻上,与殷诀隔桌对望。
我嫉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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