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抵不过困意，再次合上了眼。

宋柳解下一匹马，脑海中闪过顾兰泱的样子，准备翻身上马，却发现自己有些吃力。

看来还要尽快回去维修一下。

两人上马，宋柳一夹马肚子：“驾！”

下一秒，湿润的手附上来，带着浓重的酒味。体内的寒意终于得到缓解，手脚的疼痛却依旧难忍。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哑巴，别睡，别睡！”

不由地闷哼一声，那人明显有些慌张。

宋柳用火折子点燃碗中的烈酒，伸手将火酒粘在手掌，然后贴近男人的皮肤。

小手终于松开，宋柳下车先行查看。

他在雨中缓缓走来，看不清容颜。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小哑巴！”

“求你了，别睡——”

……

宋柳坐在柜台前发呆，时不时拨动手中的算盘。

不等他反应过来，少年就骑着马远去。

少年忍着灼热，在男人关节处搓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你怎么了？疼吗？”

他并没有说完，因为他看见从玄衣里渗出的红，和雨水一起落在地上。

阿斗闻声过来扶了一把宋柳，“掌柜的是要去找跑头儿吗？”

雨水逐渐小了下来，宋柳可以听到后方男人粗重的呼吸。

山路上泥泞一片，宋柳沿着山路原路返回，雨水遮蔽他的双眼，打湿他的长发和衣衫。

顾兰泱感觉自己的伤口被人上了药，然后那人将他的衣衫退下。

他顺着车身挨个查看轮毂的情况，底部的包铁磨损严重，外围有些部分已经露出了里面的木质轮毂。

“这袋钱你拿着。”

“小默哥醒了！大哥！小默哥醒了——”

终于，他缓了过来。

……

宋柳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少年焦急地眸子入目，他心尖一颤，抬手抓住少年的手。

“阿斗，你扶我一下。”

宋柳面露惊色，将人扶住。

话音刚落，一袋钱砸在阿斗身上。

第一场秋雨，如银河倒泻。

初雪

顾兰泱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

“别怕，大哥去看看马。”

宋柳点点头，低声说：“你照顾好三福，继续驱车下山。我找到人就来找你们汇合。”

突然，他的肩膀一重，温热的感觉贴在他的后背，弥漫着丝丝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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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

马儿的状态还不错，就是有些疲惫和惊吓，宋柳让阿斗给它们喂了点水和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