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沉默，更敷衍。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安抚自己。

“等书院建成了，我们就离开这。”

他喊他。

但长宁镇的百姓们希望他能够等到建成，亲自题名剪彩。

果然，你早就知道会被认出来，却还是写了。

宋柳努力用这些话表达，想要留住他。

见那人不说话，宋柳才感觉到不对。

他说。

最终，两人相继无言。

“你吓我一跳，干嘛不走门啊？”

却见一人从窗外翻了进来。

他从未如此不安，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在害怕。

哦，已经用过了。宋柳有些不自在。

一开始他觉得，这个人真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心都是冷的。

他身上的气氛很古怪，还带着一股漠离又熟悉的味道——血腥气。

宋柳本来想着尽早动身离开。

“知道了，娘。”

就像——陌生人。

正准备起身穿上衣服，出门寻找。

再到现在，宋柳发现，这个人他根本琢磨不透。

“是不是老二把后门锁了？你用过晚饭了吗？我灶上还闷着饭菜。”

这句话，犹如试探。

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感觉和味道。

依旧是沉默，他总是沉默。

次日。

以前他觉得，小哑巴只是慢热，只是不爱说话，只是习惯臭脸。

不安，不安。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他们打发走了。”

济善堂和书院都已经按照计划选址完成，已经开始了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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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也不是一个思虑过重的人，可是他觉得身边的人，不同往日。

他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来。

“诶。”宋母应了一声，“别睡太晚。”

“已经用过了。”

宋柳正如那日，下意识去看男人腰间的金刀。

……

“小哑巴还没回来，我把饭菜热好闷上就回去睡了。”

“小哑巴。”

宋柳极力压下自己想要迫切发问的欲望，扯出笑容。

刚闭上眼就有一个想法涌进脑海，他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吧？！

男人面上并无波澜，甚至没有抬一下眼。

宋柳叹了口气，扬起笑意凑上去问他。

宋柳昨夜失眠了，很难得。

宋柳回到房间，钻进被窝。

他提了提兴致，“今天有人认出了你的字。”

“我们去平江。”

宋柳惊了一下，定睛一看，是顾兰泱。

后来他觉得，他的心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