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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柳面色发白，唇瓣毫无血色。

此时，他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耳畔边的肌肤整个发麻，像是极具缺氧的表现。

一旁的顾元贞凑了过来，皱着鼻子在白坠身上闻了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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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货物已经上交皇城司，一切处理妥当，不必牵挂。”

“大哥！你怎么样？”宋阳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

“真的没什么不适？”宋阳看了白坠一眼，又看了宋柳一眼。

“小哑巴还没回来吗？”宋柳道。

他给自家大哥倒了杯温水，关切道：“可有不适？”

疼痛逐渐消失，意识恍惚起来。

白坠的手搭在宋柳的手腕上，泛白的眉毛紧蹙，十分疑惑道：“这，的确是小产之象……”

宋阳一脸茫然，试图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宋柳狐疑地打量着三人，没忖出个一二三来，只是道：“我睡了多久？”

“你看什么呢？怎么了？”

白坠掐了掐宋柳的脉象，啧了一声。“脉象虚浮，游丝不定。”

宋柳将手中的纸张团成一团，从微阖的窗户丢了出去。

“什么？”

“我大哥是个男人！怎么会怀孕，有更不可能会小产啊！你出门的时候大小脑装反了吗？”

宋柳抿了抿唇，将信封拆开。

“白老头，说人话。”

“我大哥怎么还没醒？”宋阳坐在床榻边，难掩担忧。

罢了，等你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猛地，床榻上的少年身体一动，瞬间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小少爷，我哪敢啊！”白坠嘿了一声，有些无奈，不免又掐了两遍脉象，里里外外两只手都掐了个遍。

宋柳无视掉眼前闪烁的代码，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温润从口中顺了下去。

宋柳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顺着他的视线向自己的下腹看去。

然而止，一阵破裂的错乱音充斥着他的大脑。

“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喝酒了？”

只见便宜弟弟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三天。”

白坠欲言又止许久，终于道：“好像……好像是怀孕了？”

宋柳又往下看了看，把纸张翻来覆去，就看见这短短一句话。

“我没事。”

“我大哥刚刚到汴京。”说着，顾元贞将怀中信件递给宋柳。

“没了？”他挑眉，十分无语。

那信件还未拆封，上面写了“宋柳亲启”。

阿瓜抖了抖脑袋，打了个哈欠，从那一亩三分地挪起屁股。

那纸团滚了两圈，落在窗外小憩的阿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