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鸣蝉进来提醒三人用膳，季冠灼才恍然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如此看到子时，他才能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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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清粥小菜配素馒头。

季冠灼一点一点看过去，遇到不懂的，便张口问姜修或是贾道远。

康复

孙国辅一剂猛药下去之后，宋海成还真逐渐清醒过来。

姜修和贾道远送过来的文书极多，差不多涉及到宋海成平时处理之事的方方面面。

贾道远这次没有再推脱，直喝了一大碗。

不然要看这么多文书，还要一一对应不同事情的不同解决方案。

大致能够猜到这些官员心中想法，季冠灼倒是也不恼。

与此同时, 丞相府传来好消息。

虽然季冠灼现在为“代丞相”，但在绝大部分官员心中, 唯有宋海成才是真正的丞相, 如今他身体康健, 是该回到丞相之位上。

恐怕没到三日，他便要活活累死。

虽说倒不至于完全康复，但比起先前半只脚都踏入鬼门关的模样, 已是好上太多。

宫中马车不可行，季冠灼干脆一路将他二人送至宫门外，这才回到冷翠阁中，继续点灯夜读。

至于季冠灼？他们并没有那么在意。

瞧见他沉浸在文书之中，贾道远脸上红色总算退去几分，认真替季冠灼解答文书上季冠灼不太懂的内容。

鸣蝉往粥里加了少许鸡汤青菜，使得粥喝起来咸鲜可口。

连续几日时间，季冠灼都是这般。

季冠灼却并未看他，而是在看桌案上的文书。

有些复杂之事，还送了不止一份文书过来。

他到丞相府时，已有不少问询赶来的官员围在此处，瞧见季冠灼过来, 多少有些尴尬。

早上上了早朝之后，便要协同师从烨处理少许文书，顺便给师从烨提一些改革的建议。中午用过午膳之后，还要和姜修贾道远一起去看先前批复过的文书。

是以翌日早朝之后，季冠灼便赶往宋海成府中，想要瞧瞧宋海成的近况。

他只是走到宋海成卧房中，便瞧见宋海成正就着丫鬟的手吃小米粥。

一直到子时，他才洗漱一番躺到床上休息。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季冠灼还有些庆幸地想，得亏他是个学习能力超强的大学生。

时不察，打了个颇为响亮的嗝。

用过晚膳，季冠灼又送他二人离宫。

他一张脸再次涨得通红，几乎不敢去看季冠灼的脸色。

季冠灼看文书速度不快，天将黑时，也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猝死的边缘的时候，季冠灼总算将那些文书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