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起师从烨来，季冠灼一时间倒真的算是口若悬河。

他不知师从烨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多少。

以此同周边各国交易，自然过得不会太贫困。

他往前走了两步，今日衣衫恰巧与季冠灼穿的相似。

更多的成为和他相处时的每一个习惯。他承认，或许师从烨并不算一个完美的帝王。

过于直白的话打断季冠灼滔滔不绝的夸张。

先前翻译之时还需得偶尔思索一下要如何措辞，如今却是滔滔不绝。

他不太相信季冠灼和乌西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对彼此生出太浓烈的好感。

当着师从烨的面被这么问，实在是太羞耻了。

下一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略显亲昵地呼唤着季冠灼的小字：“泽明？你们在说什么？”

甚至下意识忽略师从烨听不懂乌鲁图语的事实。

少了几分距离感：“在说什么？”

师从烨瞧见他脸色陡然便红, 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师从烨身份尊贵, 季冠灼只能跟在他身侧。

季冠灼微微笑着道：“使臣或许并没有骗你，先前的沧月，也的确是这般模样。”

季冠灼瞒下先前的夸赞和乌西亚问他的那一句，只道：“他说沧月很好，也明白了为何我不愿跟他回乌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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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青的衣摆上用金线绣着松纹, 缀着些许墨字，像是一个普通又寻常的书生。

“只不过，我们沧月有着很好的皇帝。比如先帝，比如如今的圣上。他们重开科举，推广良策，重视百姓。自己以身作则，勤勉朝政，兢兢业业，才有今日沧月之景。”

师从烨脸上神情不变, 心中却生出要找大鸿胪学一学乌鲁图语的想法。

他已经很久没有吹过的师从烨彩虹屁。

但总该也是明君，而不是旁人口中的“暴君”。

怯懦

离师从烨太近，眼前人便不再是纸上碑上寥寥几个字。

原本的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他张嘴结舌半天，一张脸迅速爆红，好像都能烫熟鸡蛋。

乌西亚听完他一长串的溢美之词，半晌才歪着头思索道：“季，你这么夸天汗，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两片红云迅速爬上白皙的面颊，季冠灼结结巴巴地道：“才……才不是……”

季冠灼抬头，很是意外地对上师从烨的目光。

他说得很含混，明显吞了几句话。

他总觉得，他的丞相有什么在瞒着他。

但危机感也就此拢在师从烨的心底，像是驱散不去的阴云。

“我说呢，你为何不肯跟我回乌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