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
“我……我等愿随云将军驰援!”
栖霞与絮儿下了马背,才走了几步,齐齐地回头瞧向了云扬,异口同声地道:“你要小心。”
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渐渐掩住了朱雀门前的斑斑血迹。
忘心师太知道云老夫人担心的事,若霍小玉醒来,知道云晚箫舍下她独自领兵出征,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云老夫人蹙眉道:“她若醒了,只怕才是麻烦事,唉。”
“诺……”除了六神无主的神策将士,定王府将士依旧沉默不答一句。
不管后面天子会令谁来接管三军,云晚箫心里只有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云飞连忙拐云扬一下,“臭小子,别愣着了,快走!以后有你的糊涂账算的!”说完,匆匆给孟长青递了个眼神,“有劳孟将军了。”
“……”
“放心。”孟长青抱拳应了一声。
“吁——”
云晚箫勒马回头,却不应一句,策马驰向皇城点兵之地,准备出征。
忘心师太连忙道:“云将军下手是有分寸的,若是常人,只怕这会儿还不能呓语。”说完,忘心师太为霍小玉把了把脉,舒眉道,“只怕过会儿,少夫人便能醒了。”
战鼓擂动,声声催心。
“栖霞,絮儿,你们快上马车,我们兄弟要赶去追随将军了。”云飞说完,看了看天色,“再迟片刻,只怕要追上将军就难了。”
云扬心头又惊又喜,愕在了原地,咧嘴笑开了花儿。
定王府骑兵只能撤开长枪,容云晚箫翻身上马,事到如今,主子已死,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为家眷着想一二。
忽然听见孟长青勒住了马儿,跳下了马车。
马车的颠簸让霍小玉的呓语断断续续,郑净持忧心地看着霍小玉额上的细汗,不悦地道:“有哪个做丈夫的下手这般重?瞧我家小玉都疼得满头是汗。”说着,郑净持忍不住轻拭霍小玉的细汗。
云晚箫再看了看定王府将士,“你们若想全部留下,我绝不强求。”
是我们唯一的生路,也是你我家眷唯一生路。若是兴州驰援得胜,自可将功补过,陛下定会赦了你我今日自相残杀之罪。”话音一落,云晚箫一挥手中银枪,“击鼓整军!”
云晚箫率军离开长安,只在天地之间留下了无数向西而行的足迹,或深或浅,不知来年春暖花开,又有多少人可以回来再走一回这条征路?
今日之事,不用她回报天子,相信天子也会知道一切,如今天子要她做的,她做到了,这最后一件事,就让她云晚箫为天下百姓,最后战这一场!
马车一路往东而行,早已安然离开长安三个时辰。
云晚箫低头看了看李侗与鱼朝恩的尸体,下令道:“两府各留下千人处理定王殿下与鱼大将军的后事。其余人等,整军之后,随本将驰援兴州!”
“再走几个时辰,便能回到商州。”孟长青坐上马车,重新策马前行,却不忘提醒车上的几人,“几日前听说商州刺史李
“踏踏……踏踏……踏踏……”
栖霞与絮儿略显尴尬地对瞧了一眼,上了马车车厢,放下车帘的瞬间,听见两匹马儿奋蹄西去,心不由得一紧。
“终于赶上了!”云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让车厢中的人们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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