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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云一边看,一边改,一边笑,有时是被内容引得发笑,有时则是被卫希颜的“文笔”引得发笑,有时又抬眸用看“朽木”的眼光看她一眼,让卫希颜颇是忧伤。

两人说着说着,便论到道家儒家,老子孔子。

两人说着便不知时日,直到苏澹的妻子萧晴带着孩子过来,提醒说“过了申

若论易学造诣,名可秀不如专心致易道的苏澹,但她的优势是博学,诸子百家、各学派的书通读,甚至连秘书省国译馆和凤凰书院译书楼翻译出来的泰西学者赫拉克利特、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的译著她都有笔注,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从不同的角度来论苏澹的著解,虽然未必全让苏澹认同,但其中一些见解的确有印证之益。

因是,像苏澹这种自然流派的学者,敬畏的是天道自然,对皇权和三纲并无敬畏和从服之心,因为皇帝不可能是“天之子”,不过是人间权力的至尊,而王道三纲亦非自然之道,只是儒家的治世学说——合则用,不合则无视之。故称易学家们为儒家学者,并不是准确的说法,只能说易学中的“治世流派”是儒家学者——如二程;当然,更多的易学家是介于自然流派和治世流派之间,二者兼具,如张载、邵雍、邵伯温都是;像苏澹这种纯粹的自然流派处在儒家为统的大环境下,也被世人认为是儒家学者了,即使是陈抟这种摆明了是道士的大易学家,儒者们也要赞他是“精通道儒之学”,非得给他惯上半个儒家名头不可。

董仲舒说“人之德行化天理而义,人之好恶化天之暖清,人之喜怒化天之寒暑……”,自然学派认为这是强将人的性情化为天道之理;至于董仲舒提出的为后世儒家继承的阴阳三纲学说——“天有阴阳二气,而功能各异。……天好生不好杀,好德不好刑,尊阳而卑阴。……君臣、夫子、夫妇之义,皆取阴阳之道: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也被自然流派臧否,认为“天有阴阳二气,而功能各异”这是合乎自然道理的,但将阴阳赋予尊卑,再赋予“王道三纲”就是儒家的扯附了,非为自然之理。

如将儒学推上“独尊”的董仲舒的学说,就不为自然流派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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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澹点头,道:“自先秦以降,形而上的学说可分为自然学说和治世学说,此为道家和儒家之别……”他继承的就是自然学说流派,即日月星辰运行、万物枯荣自有它的道理,这个道理不因人而变,因人也是万物之一种,受万物规则的统辖,而不是凌驾于自然之上。

栖云曾评她写的奏章札子有一个优点:叙事直白,不生歧义;言外之意,文采乏善可陈。

“……老子之道,是自然之道,天道之义;孔子之道,是人世之道,伦理之义。”名可秀下了一个大致的界定,虽然不全面,但概括了道儒的主要区别——道家是求个人的超脱,入自然寻天道,儒家求的是入人世定秩序,两者各有适从,不能全然拿来做对比,对治国者来说可以借鉴,互作补益,一损全损、一褒全褒的做法便不足为取。

苏澹在花团簇绕的墓碑前,坐在苫席上给师傅师公读他的手稿,有时停下来,就这一段说时下易学几派的见解,有时被名可秀插.入,说她的见解,有时师兄妹俩争起来,偶尔惊起花丛中的蝴蝶,俄而又翩翩落回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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