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宗正司的位置却是可以争一争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次日,朝廷下制旨,改封宋国王赵谌为齐国王,宁国王赵桓为燕国王。
赵仲理沉着脸没有说话,自此却再也不提太子之事。
季安细细将这番道理说给了皇帝听。
宴散后,赵桓对濮王赵仲理道:“宗亲禁绝朝事,这是祖制。某等当守本分。皇叔祖方归,多多将养着罢,少思、少动为安。”
颁下制旨的次日,赵构又在宫中设家宴,宴请新封的燕王、齐王及金国归来的近亲宗室。席上皇帝谈笑风生,频频举酒,显得十分健旺,又让两个小皇子给叔祖伯叔们敬酒,又表赞两位皇子学习勤奋,对师傅恭敬有礼,兄弟之间谦和友悌,各赏了宣笔端砚,又殷殷教诲习诗书、修德性,显出对皇子教育严谨又相处甚亲。
过了两日就是四月初五。
熬身体,后期调补起来可就更难了。
齐、燕都是大国,从封王等次上来讲是上升了。而且国号不封王,柴鉊可以封赵谌为宋王,赵构却必须改过来。但封为齐王,难免让人想到“修身齐家治国”之“齐家”,这是警喻吗?而燕王的封号同样让人意会,燕国之地曾为金国之域,封曾经北狩的靖康皇帝为燕国王,这是雪耻呢还是让人记耻呢?
这日是垂拱殿的常朝,在宰执及诸大臣的惊讶中,赵构临朝升殿,步伐有力,声音宏亮,面色透着红,看起来是圣体大安了。
便如燕王说的,那不是宗亲该想的事。别到最后,将自己折进去了。他们这些人,能挣扎着从金国活回来已是不易,守着本分才能安享荣华。
因为燕王、齐王、濮王的安分,其他北归的近亲宗室也都安静了。
赵构听了皇城司的禀报,心里松了口气。
但赵仲理也知道,他们这些近亲宗室才从北周归来,要图大宗正司的位置也要等在临安立足稳了再说——现在,皇帝待他们也就面子上的情份。
但赵构的主意已定,他只得按皇帝的意思调整方子开药。
濮王赵仲理是皇帝最近亲的长辈,被称为皇叔祖。他是濮王赵允让的孙子。赵允让是英宗皇帝的生身之父,仁宗皇帝无子,就过继了英宗,之后的天子皆是英宗血脉。这一任的嗣濮国王赵仲理也就成了皇帝近亲中辈分最高的长辈。按宗制,应由宗亲中德望高的长辈掌大宗正寺,但目前知大宗正事的赵士梓却是五服之外的宗室——是宗室疏属,这就无怪南归的赵仲理等宗室近亲心中不服了。
散朝后,宰执们立即传季安询问天子病情。季安如实禀报。宰执们面面相觑,虽然知道皇帝此举于圣体无益,但若进谏阻止只怕会被皇帝疑心为居心叵测。也罢,如今正值敏感时期,皇帝想折腾就折腾吧,反正折腾的是他自个,不是朝政。范宗尹倒是真个关心皇帝身体,但这番景况下,多说反而会遭皇帝疑忌,便也闷声不吭,做那闭嘴葫芦了。
当日下午,赵构又召见赵谌,抚慰勉励了一番。
转眼就到了五月端午,京中及各地都有龙舟赛事。
京城的龙舟赛事尤为热闹,在钱塘江上举行,参赛夺标的有御卫军、京卫军、武安军这京城三军的龙舟队,有一向是夺冠热门的名花流为首的武林龙舟团,也有新锐之秀凤凰书院的龙舟队,还有宗亲勋贵的龙舟社,临安商盟的行会龙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