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友仁是书画大家米芾之子,长于书画擅鉴定,马兴祖是道宗朝的画院待诏,鉴别功力尤在其书画之上。这二位以前都甚得赵佶欣赏,每获名迹卷轴,多令二人辨验。张邦昌主政时,两人都逃到了南面,及后建炎朝书画院建立,又复诏入院。令这二人来鉴别太宗遗诏书画,其他执政均无异议。
曾开回复道:“章参政任上时,从钦州湾至邕州城,从邕州城至太平寨、永平寨的官道都扩建完成;从邕州城至矩州特磨道的路整饬了一半。广西路政所正月后呈报,预计今年四月底可完工。”说完他又补充,“章参政任上时,广西的道路整饬是先紧着这三条;工部计划特磨
字下有签押“皇帝赵炅诏”,并盖有皇帝御印和国玺。
十一张落字的拟票已经由宰执们亲自浸在水盆中濡去,辨不出任何字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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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十七年是太祖最后一年,赵炅即太宗赵光义,即位后改名赵炅。
丁起等人一一上前细观,都退后落座默然。
李邴上前从丁起手中接过卷轴,退后几步立于身前,让宰执们都能上前看得清楚。
“诸君可辨得太宗御笔?”丁起问诸公道。
叶梦得提议道:“可从龙图阁取出一件太宗御书之作,择朝中擅鉴书画者,前来对比作鉴即知分晓。”
在座诸公以前都没有进过收藏太宗御书的龙图阁,尽皆摇头。只有丁起、胡安国曾被赵构召进建炎朝复建的龙图阁里,有幸欣赏过太宗御书的一些书画,但都是匆匆览过,远远达不到熟悉的程度,若是赵构的御书,他们自然能轻松辨认出来。
胡安国便写了提取御书的手令,丁起签押,交给尚书省礼房郎中去门下省符宝司盖印,然后去龙图阁提取太宗书法轴。
白袍坐在御座上的帝王画像,左上侧题写着“建隆十七年,赵炅即位御容”。
傔人们上了茶,卫希颜便问曾开广西的修路进度。广西修路最初是她的提案,她问起并不算越权。
而在画像的右侧,是笔迹不同的醒目一行大字:“九代后,还位于太祖后嗣。”
众人都觉得此法可行。况且,一百六十多年前书画的纸墨与新近书画的绝不一样,只要鉴定了纸墨,这遗诏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建炎朝复建的龙图阁比不得以前的龙图阁,那时东京未遭兵乱,皇宫馆阁里收藏的典籍奏册图书都很齐全,其中龙图阁藏太宗御书五千余卷、轴,又设六阁为经、史、子、集、天文、图画,收藏达三万多卷,可惜里面的珍藏尽数被金军掳去,虽然卫希颜破上京后搜回了大半,但还有少半被北廷军队带走了,那些不被金人感兴趣而遗留在东京皇宫的典籍资料也在北周撤出东京前尽数搬到凤翔府去了,估计日后要回来必定又要花一番代价——周帝岂会平白送还?
丁起自然相信卫希颜拿出的是真迹,名可秀若想推两位皇子上位,不会采用做假诏这种拙劣的手法,但其他执政不知内情,鉴定遗诏真伪才是合理的做法。
令人去提取太宗书法轴的当儿,丁起又令尚书省书吏去翰林国学院,传书画院翰林学士米有仁、书画待诏马兴祖到尚书省鉴定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