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宋周昆藏、唐藏路官府的支持,藏地宗教对中土宗教的阻挠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行动上也收敛了许多。中士二教的法会、道场聚集起的百姓渐渐增多。其中一大群体就是被宋周朝廷废奴后释放出的奴隶,因对中土官府心怀感恩,对中土来的宗教便也生出了亲近之心。这使中土佛道二教在藏地的信徒日益增长,虽然称不上发展迅速,但是在步步前进。
昆藏路的逻些府、山南州是以前吐蕃王朝的政治和宗教中心,吐蕃“灭本”时这里的本教势力基本上被清除殆尽,大量本教僧徒被逼迁到偏僻之地。朗达玛“灭佛”后,吐蕃佛教衰落,但因割据内战及其他因素,本教虽然重回逻些和山南地区,发展却不快,只有五个本教世系家族及其建立的十几座寺院,远不及重兴而起的吐蕃佛教的势力。在纳里高原的本教势力,也在吐蕃佛教再次兴起后,渐渐被佛教挤压,寺院所剩无几。
大宪四十七年的佛教辩经,对入藏传教的汉传佛教而言,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辩经会。辩经胜利的大宋大慈寺和昭觉寺,取得了入住逻些大昭寺的资格。
与汉传佛教相比,道教的传道阻力要小很多。主要是来自本地宗教的阻挠力度要比佛教小。因道教主要的对手是藏地本教,比本教势大的藏传佛教则被汉传佛教拉走了“仇恨值”。
因此,道教在逻些、山南、纳里高原的传道比起汉传佛教要顺利一些。而在北部、东部一带,本教的势力相对较大,道教传道的阻力主要是在这里。
因为初始发展的不同,这也使中土的佛道二教在昆藏路的寺观分布呈现很明显的差异态势:佛寺多的地方,道观少;道观多的地方,佛寺少。这也算是互相补益了吧。
而入住大昭寺,只是汉传佛教在藏地站稳了脚跟,论传教范围和影响范围都还只限在藏布江中游的逻些、山南一带,以及临近云南、西川一带地区,传教地域不到昆藏路的四分之一,而广阔的纳里高原还没有建立起一座汉传佛教的寺庙。
本教在大宋昆藏路的势力主要是在北部安多和藏地东南。
而汉传佛教从逻些传到整个昆藏路,成为昆藏所有佛教的领袖,是
路漫漫其修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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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是松赞干布统一吐蕃后修建,与布达拉宫同为全藏佛教的圣地。在藏传佛教再兴后,大昭寺重新被逻些王朝开启,宁玛派、萨迦派、噶当派先后派驻僧侣入寺。而今汉传佛教得以入驻寺中,意味着汉传佛教得到了藏传佛教的认可,成为全藏佛教的一分子,并有资格入驻全藏佛教圣地的大昭寺。
之后三十年间,汉传佛教与藏传佛教经历了十几次辩经会,各有胜负。而到后来,汉传佛教渐渐占了上风。吸收、融合了道儒思想的汉传佛教在经义上比起还在发展期的藏传佛教理论上更完善,当汉佛高僧们吃透了藏传佛教的经义后,犀利的反击就开始了。
圣地,故以昆藏为名。周帝看了大宋官报登的路名后沉吟一笑,便也提笔命名“唐藏路”,沿用了“藏”,“唐”则名出于藏北境内的唐古拉山。
当然,这不是藏传僧侣们心甘情愿的认可,但约战既输,便不得食言,佛门弟子不可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