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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的扩音技术、高雅的曲目、一流的表演,赢得了上流阶层的赞扬,成为文人士大夫们出入的高雅场所,也成为不方便时时出入瓦舍勾栏的官富娘子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欣赏曲剧说唱的地方。不到十年,京城长杭府就先后兴建起了七八座剧院,而京城之外的其他大城市,如江宁府、苏州、广州、泉州、成都等,都建起了规模不一的剧院,往北更影响到了大周……时下南北京城剧院一大热门剧目就是南北曲戏说唱打擂台,端的是一个精彩,竞演交流中也刺激了南北曲艺的发展,能让剧迷们张口就道得出名的南北大剧社就有十来个。
按卫希颜的说法,就是影响人的“三观”。
后来礼部文教司在出版局下面的稽核案增设了话本的审查,对民间流行的和戏剧话本进行稽查审核,如果内容有悖于仁义礼智信的条款规则,则要取缔话本的发行,并禁止说唱或上戏。说起来时下流行的四大话本——都曾出过“*门”事件。
攻蕃军队中有随军记者——大宪元年记者行会成立后,采撰正式改名记者——其中就有人写铁骑儿话本的,寄回国内有名的书会或剧社,又是一笔收入。在建炎以前,写话本的多是不得志的文人,组成书会,以写、野史谋生,地位颇为低下。后来,随着报纸和报事人兴起,报上连载热门起来,而后随着永嘉杂剧、弋阳腔、宫调大曲戏剧开始兴起,使写、戏剧的文人渐渐多起来,其中就有一些知名的报事人——编辑、记者匿名写话本子,还有一些有文学水平的女才子也加入进来,对她们来说写话本既是一种消遣兴趣,也是一种抒志方式,至少文才有个施展的地方——毕竟,能被家庭允许进入仕途的女官实在是凤毛麟角!
小民百姓没多少文化,不晓得什么大道理,而流行民间的和戏词比起儒家经书更通俗直白,寓喻义于故事中,潜移默化影响着百姓们的认知,譬如对前代历史人物的印象看法,多半就是从野史来——正史除了学者士子官员外,又有几个看过呢?
不同于瓦市一天都有场子——阔市里卖艺的,游棚勾栏里说唱杂戏的,从上午巳时起就热闹;戏剧院一般是午后开场,白日剧场多为说唱、合生(相声),晚间剧场则是戏剧和大型歌舞,如王师破金乐、霓裳羽衣曲等,也有热门的长篇说唱,比如大宪五年出话本后就一直流行不衰的等长篇。不过,自今年四月吐蕃战争捷报传回后,最热门的说唱就换成吐蕃战事了。
而民间的兴盛也让一些士大夫起了防备之心,据说有人感慨,“最畏人,盖者能以一朝一代故事,顷刻间捏合。”影响民间的史事人物的看法。
在大宋京城长杭府,首屈一指的戏剧院是北城的杭京戏剧院,建于大宪元年,据说背景惊人,单看剧院名称贯以“杭京”就知——没有背景不会批。据说那名匾是卫国师题写,自然让人揣测剧院主是否与国师枢密使有关系。总之,名气大,背景硬,没有敢惹,当然安保措施也很严密。这使出入剧院的观众——尤其贵家娘子们很放心,不用担心出行安全,或有鲁莽男子闯入引起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