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来你们有约。”顾夜白淡淡道。

&esp;&esp;“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里苍凉，脸上却是一派震色。

&esp;&esp;原来，不仅怀安，这场戏她也能表演得挥洒自如。

&esp;&esp;“是我把他叫来的。我想，也许我可能会问到些什么。”怀安笑意褪去，平静地道。

&esp;&esp;她急道：“小白，我们走吧。”

&esp;&esp;“何必这么着急，听完这一段再走也不迟。”怀安桌下的手拿了上来。那只手上握着一支手机。

&esp;&esp;然后，怀安按下扬声器。

&esp;&esp;“其实，我不认识顾夜泠，只是，我有份害死他……”

&esp;&esp;声音幽幽，在餐厅里响起。

&esp;&esp;按照原定计划，她该上前把手机抢过，狠狠给怀安一巴掌，可是，颤抖的脚，无法再动一步。

&esp;&esp;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做到这一步，她已花光全部力气。

&esp;&esp;顾澜的声音，在脑里回响。

&esp;&esp;“如果是等闲人事，他不会放了你。可如果那个人是顾夜泠，那就是一场好戏了。”

&esp;&esp;所以，他把楚卿放了出来。

&esp;&esp;楚卿讲，她听。

&esp;&esp;听那段陈年旧事。那就像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那个美好的少年，就永远被定格在青春的岁月里。

&esp;&esp;改变剧情，把自己换上楚卿的角色。在加上怀安所谓的线索，将那段旧事重新讲给他听。

&esp;&esp;她垂着的头，不敢抬起——他就在前方站着，也许五步，也许三步，距离不远。

&esp;&esp;“路悠言。”

&esp;&esp;他的声音平静如斯，却清冷得像酷冬的风。

&esp;&esp;她不语，只低头等着他的判决。

&esp;&esp;“后来，被顾夜承打捞上来的尸体你有看过吗？”那人声音很冷很冷。

&esp;&esp;她咬紧牙。

&esp;&esp;“看过。”

&esp;&esp;“他下腹被江中棱石划破，江水也漂不净淤泥和血污，一身原本湛蓝的衣服都是血污，情状可怖，你敢看？”

&esp;&esp;有什么在脑中闪过，却又抓不住。怀安一震，似有不安，下意识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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