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气？”眼底隐隐浮上笑意。

“然后呢？再找一个年龄相仿的普通男孩，恋爱、结婚？”李聿语气平缓。他以为他早已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亲口说出这些可能的未来，他做不到像说的这般平静。

易瑶点点头，看着李聿的目光渐渐有些复杂。

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四个字又让她心口一噎，“好！”深吸一口气，她也豁出去了，“我不赶你，只要你不要试图干涉我的生活、或是威胁我要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其他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待在哪就待在哪。既然你说你爱我，那好，你对我的这段感情，或真或假，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时间会证明一切，我陪你走这一段。”

易瑶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自己哪一步被人带偏了，可看到李聿脸上不再有刚刚那隐忍压抑的神情，心底又有些释然。

“嗯。”

“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够了！”易瑶抹了把浑身躁动起来的鸡皮疙瘩，转身直面看起来平静淡然的男人，“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打算放弃我？至少现在没这个打算？”

“李聿！”

“永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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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梦境中过了几天几夜，没想到距离她离开教师公寓才不过一个多小时。

在情爱的问题上，她显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她总算还有最后的节操——坦白。

她必须要承认，面对李聿这样的男人，面对他无数次的表白、示爱，即使明知他的风流花心，内心还是止不住会动摇、会心动，会贪恋他的体温、气息。

“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离得远远地，你……别赶我好吗？”

“就算是，我也会在坑底牢牢接住你。”低头偷了个香，李聿见好就收，“我去工作了，檀华等会儿醒了应该会有很多话跟你说，如果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

“好。”李聿答应得干脆利落，俊逸的面容上笑容惊艳。他得好好感谢孟妮娜，易瑶……果然见不得朋友受一点委屈。

李聿凝视着她清亮的眼眸下淡淡的不舍，“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哪怕你要去爱别人，我也不会阻拦你。我只会在不远处守着你，保证任何时候，只要你回头，你一定能够找到我。”

易瑶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檀华让他吃点东西，孟妮娜却冲她摇了摇头，招手将她唤进两人共同的卧室。

示意李聿跟她到小阳台，易瑶深吸了口气轻轻吐出。

易瑶看怪物一般斜眼看着李聿，他妈的他顶着这张脸这身气质这副身家说这种话他自己不膈应的慌？

“……她在瞬间上班，下午还有工作。”

“……”

“我想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轨道，远离娱乐圈，远离我原本不该接触到的人，和我其他的同学一样，找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做一个社会新鲜人。”

“让他睡吧，你不知道他这几天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观众！没人心疼多情男配！

他对得起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人生赢家人设吗？

“如果这样还是让你觉得困扰，那我……我尽量离得远一点。”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易瑶心里更堵得慌了，“你是不是挖了什么坑给我跳？”

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久没有睡好了，檀华一直沉睡到妮娜晚上下班回家也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惹得易瑶去探了好几次鼻息。

“李聿！”易瑶突然觉得胸口止不住怒火中烧！她却一时理不清自己在气什么！这个男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玛丽苏狗血爱情剧的万年男二标准台词么？

她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妮娜呢？”

“李聿，《月之音》杀青了。”

“……”易瑶心头又堵又憋，本来回来之前都想好的打算，怎么一见到这些男人面就都混成一团浆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