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她掀开衣襟,看了看伤口,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血缓缓的流出,一刻钟过去了也只接出了小半碗。
唐熠静静打量着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父亲?”
林瑜愣了片刻,方才明白的唐熠问的是谁,“阿兰朵姑娘说了,若是用千年人参吊着,还能支撑个三五日。”
“皇上,火云骑的人该如何处置?”
每日都要被划开,流出一碗心头血,再敷上金创药等待愈合,好方便下次放血取药。
“嘉嘉,你生病了,不喝药不会好的。”
“他是罪有应得。”
呵呵,即便喝了她的心头血解了蛊,也找不回记忆的。
这个背影和她梦中的那人的背影好像啊。
“皇上,这是不是有些…?”林瑜斟酌着,不敢说出太过放肆的话。
但老三已经生出异心,不可逆转,再加上这些人是从密道进入皇宫的,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整个皇宫的守卫、京城的守卫都不堪一击。
也许是因为这次放血不是她亲自动手,她觉得比上次痛了不少,伤口反反复复的被撕裂,鲜血一次次淌过,连她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林瑜立即跪下,可眼中没有半分赞同之色。
白霏霏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那轮月亮痴痴地发呆。
更何况,他们在年年镇守边关,上场杀敌,周身伤痕累累,暗伤无数,若再不调养只怕也没几年好过活着。守皇陵也是个安生的职务,那些将士们也能歇下气来成亲生子,调养身子。
她想家了。
陈嘉拍了拍额头,努力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方才离开那人的模样,一头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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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冒不起这个险,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封住火云骑那些人的嘴。
玫红色的血液溅了一壁,玉碗碎成片,散落一地。
“你想为他们求情?”
“我去看看她。”
“她呢,还活着吗?”
可是她长什么样呢?
她这番说辞,却是与白霏霏前几日的一样,越发的刺激陈嘉。
陈嘉接过药碗,冲她挑眉一笑,而后将碗砸向墙壁。
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陈嘉心中有过一丝怅然若失。
“你来了。”
唐熠没有搭理她,拿着匕首划开那道口子,将玉碗抵在那接血。
唐熠没有回陈嘉的话,转身出了清凉殿。
白霏霏合上衣裳,得意道:“你就是将我身上的血吸干,也不能叫她再记起你。”
唐熠头也不抬,吩咐道:“喂了哑药,再剁去右手,送到西山去守皇陵罢。”
她知道又有人来取她的心头血了。
“好看吗?”
了心理准备,可如今看着陈嘉这生分样,心头还是难受得紧。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火云骑是我的亲兵,剔除它,就跟斩断我的手足一般,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如此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