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灵顺着话茬接：“可是什么？”

食堂排山倒海的吵让人安心地倾述秘密。

*

“不然呢？”徐柔最恨书面作业，咬牙切齿，“那老头逮着我骂，说我成何体统伤风败俗，天知道我连景浣的一根手指都没碰着啊，要是我俩当场在床上被抓到那我还认，反正睡了男神写三万字检讨也值了。”

画中的小人踩一块石头就踢掉一块，一路顺畅地往上跳。

然后她好像终于撑不下去，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一时之间连袋子也忘了拿走。

“…你这样不太好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卓星宇愁眉苦脸，只能发些无意义的牢骚。

不值得。

班级渐渐恢复成原先的喧哗。

毛巧贞打着葛飞灵的幌子意图和他再聊，景浣则将袋子收进桌洞，匆匆结束了对话。

空了。

景浣没回他。

面前的女生鼻尖微红，脸色苍白，忍着眼泪小心翼翼地：“你生气了么？”

“教导主任没骂他么？”葛飞灵不适地转移话题。

葛飞灵眉眼一顿，“你被罚写检讨书了？”

他抬手打断对方，“稍等。”从袋子撕出那张便利贴。

“看吧，我就说班花会碰壁。”

她联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用完就弃。

毕竟那番话在理，他完全没有理由反驳。

“可是他一句话没跟我说，把礼物原封不动还回来了，然后我还特别倒霉地被教导主任揪到，说我骚扰男同学交往过密？？”徐柔狠狠骂了一声操。

“我会找个时间跟她道歉。”景浣垂下眼睑，淡淡说。

徐柔托她送礼物的第五天，整个人由发梢沮丧到脚尖。

景浣扫了一眼，里面是三份零食的总和，还贴了张黄色便利贴。

【这是我朋友徐柔送给你的，她的一份心意。】

他板着脸严肃的样子跟昊磷有点像。

不一会儿，晚修的铃声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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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碰壁，直接跌成滑铁卢了好不好。”

卓星宇唉声叹气又气恼。

景浣捏着便利贴，默了几秒，视线落到后排的座位。

……

一边让她们在景浣那儿被踢出局，一边又得让她们心存期待。

“这下你知道了吧。”毛巧贞参考飞灵给她的台词，“她朋友死皮赖脸的，飞灵心太软就答应了，没想到你反而误会她了。”

桌上的蓝白袋子随风微微颤动，他置之不理。

“估计明天就开始传景浣不近美色残忍拒绝班花的八卦了。”

第一个柴佳，第二个便是徐柔。

笔迹跟上次见到的不一样。

毛巧贞正要过来帮忙解释，“景浣，其实飞灵她……”

她今晚走得很早。

葛飞灵在作文素材上见过一副名家插画。

他想责怪景浣的不近人情，但话正要脱口，又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指责。

她有时受不了徐柔开黄腔。

班里莫名静了许多。

“……今天早上第二节课间男神主动来找我了，可是……”

最后一节晚修结束，放学的教室人来人往，景浣开始处理那袋子。

尽管她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