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南觉得胸口闷得慌。

——XX年12月8日 等姐姐回来 172天

身后传来凌清远的声音。

“XX年6月3日 - 6月14日 数学96分 12天”

凌思南转回头，也不知怎么的，有泪水就从眼角掉了下来。

她的眉心紧蹙，一页页翻着，全都是日期和天数，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说明。

——这条旁边还有搭配图画和一行小字，蓝色的水笔似乎被液体晕染开。

“清远。”凌思南一步步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是不是？”

凌清远转过身，淡然地垂下眼睑，长睫浓密，遮蔽住他眼中的情绪。

“XX年4月26日 - 5月4日 带土豆回家 9天 ”

“XX年10月5日 - 10月15日 还嘴 11天”

凌清远是备受宠爱的，无可置疑。

“这是什么。”她问。

那一页的字很工整，更像是后来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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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11月18日 - 11月26日 练琴偷懒 9天”

“XX年8月27日 - 9月3日 单词错3个 8天”

她猛地翻回了第一页。

他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为什么不是她想象的童言无忌？

“XX年7月17日 - 7月20日 衣服脏了 4天”

上面画着一只小狗，头上画着个十字架，线条已经模糊。

凌清远耸耸肩，拉开抽屉把笔记簿塞了进去，“你不是都看到了，要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你的禁闭记录？”凌思南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彼时凌清远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看到姐姐反常的情绪，轻皱了皱眉，视线跟着下移，看到了她膝头的那本笔记簿，他倏然愣住了。

他的唇微弯，“凌思南，你进我房间有什么事？”

最后几页是各种课表，满满地，几乎没有空闲。

凌思南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他不喜欢。

“XX年1月12日 - 3月1日 打架 49天”

旁边的小字虽然还是很稚嫩，但漂亮的笔迹已经初见端倪。

这是什么？

那行字写的是……

“你在看什么？”

5月4日 kuai子掉了 3天”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凌父凌母都给了他最大的期待，可是优秀必然需要有良

凌清远走过来，抽走了笔记簿：“姐姐乱翻我东西。”

凌清远低头看相互牵连的两只手，悠悠抬眸：”现在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了。”

凌思南仰着脸看他，眼中全是难以言喻的神色。

不喜欢看到凌思南眼里的同情怜悯。